葛齐还不知道两个人偷摸扯证的事,知道了肯定要多说两句,这管的也太严了,以前在老家的时候顶多打个电话报备,现在各种定位器都用上了。
来的路上阮北跟他吐槽,说瞿哥已经进化成比老妈子还恐怖的存在。
“我在家喝个水他都要管,定时定量,就差尿也管着了,你都想象不到,他在厕所安监控!我又不会在厕所做什么,就是不听,也要看着,大神经病!!”
葛齐听着感觉确实有点过分,“你就没好好谈谈?”
阮北撇撇嘴说:“没用,他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答应的好好的,实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想出别的法子盯着我。”
上次他离家出走,好不容拿回点自由外出的权利,还不是转头就被定位了。
他现在想再离家出走一次,比登天还难。
……
瞿邵寒出来的时候阮北正在公园的健身器材上躺着,树荫底下刮着风还算凉爽。
阮北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是他翻了个身背对着。
“宝宝,你没接我电话……我是担心你才找过来的。”
“……”阮北非但不回应,还把助听器摘了,好的那只耳朵侧身捂着,全当身边是只蚊子在嗡嗡响。
瞿邵寒见他这样,一时间真没办法,阮北真拒绝沟通起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难道要在他耳边扯着嗓子喊?
“告诉你啊,就那一个办法,把东西给我拆了,要不然今晚我在这儿住,不回家了。”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住什么!”睡一宿的硬床板他的身体哪儿受得了。
“怎么不能住,老家环境那么艰苦我也没死哪儿啊。”
瞿邵寒眉头压低,带着一种风雨欲来不安气氛。
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葛齐东西都收拾完了,他俩没有一个做出让步。
让他拆个东西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这两天假期,你要跟朋友好好玩我了解,晚上过来接你,必须回家。”
冥顽不灵!!阮北背对着他,愤怒的骂了一声,“滚!”
本来好好的假期,莫名其妙的陷入冷战,阮北吵的心情也不好,晚上用身上仅剩的二十多块钱,买了几瓶啤酒,两个人就蹲在客厅里喝。
“你今天也见识到了,他就整天对我那个死样,我是个人又不是个物件,他总想着在我的生活里画个圈,不允许踏出一步。”
“正常两口子过日子也有隐私啊,他倒好,想删我手机就删,想让我回家立马就打电话,还说的那么不容置疑。”
这次就不听了,能怎么样!
葛齐开了一瓶酒,就拿在手里,也不喝,阮北酒量不好,一杯倒的程度,他如果再喝醉了,俩人真要躺地板上睡一宿,让瞿哥看见,说不定要跟着挨骂。
阮北喝酒是真的菜,一边龇牙咧嘴说难喝,一边两三口下去红了脸,神志不清就分不出好喝难喝了。
他应和着说瞿哥确实过分,试探着问今天真不回去?
阮北眼神涣散,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会惊讶这儿不是他家啊,一会又想起来他俩吵架了。
大手一挥,杯子里的小麦果汁撒出去一半,身上也有,给自己壮志说:“不回!”
晚上八点多,阮北喝的差不多,靠在沙发上开始默默流泪,他怎么就这么难啊,自己是做出的让步还不多吗,瞿邵寒为什么非要这样,下午真把他丢下了。
越想越委屈,眼泪哗哗的流,就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