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在手里不给,说不认识瞿邵寒,转头给了阮北。
“我记得你是这家的小孩啊。”
他点头:“是。”
阮北认识她,但不熟,知道她耳背拔高了音量问:“大娘,除了我们还有没有其他人进过我家门啊。”
老奶已经掉光了牙的嘴动了动,想了老半天才说:“有啊,你婶子来过,哎呦凶得很,我说只能给你这个小娃娃,她就说要报警抓我,说我霸占你家房子,她不是你亲人吗,我就给了,她进去的时候我盯着看了,没拿东西,转了一圈就出来了。”
当着别人的面肯定不能拿,大半夜等没人时候才好动手啊。
肯定是偷摸给自己赔了把钥匙,毕竟门上那锁就是村里很普遍的那种,拿印泥印个形状,拿到大集上五六分钟就能配出来。
这都快过年了,就算报警,警察也不一定乐意管,闹到最后估计也就是协商解决。
阮北扭头踏上去他二婶家的路,他们家换了新铁门,牢固是牢固,敲起来也坑坑响。
他还不是用手敲的,排水沟边上捡了块石头往上砸。
砸到最后里面的人开始破口大骂。
“娘的谁啊,会不会好好敲门,大过年的不消停!”
开门的瞬间他二婶的怒声戛然而止。
“小、小北,你咋回来了。”
阮北不顾眼前人,一步一步往里走,瞿邵寒跟在后面,他一个眼神就去了屋里。
“哎哎哎,你不能进,你谁啊,擅闯民宅啊!”
阮北听见她说话就烦,推了一把,人撞到墙上,开口警告道:“擅闯民宅?你还知道有这个成语啊,偷我家东西怎么不觉得犯法啊!”
“谁偷你家东西了,没有证据你这是胡说八道,我知道,你在外面长本事了,看不起家里人,怨恨我,所以故意来找事的!”
找事儿?
阮北二话不说,抬手把手里剩的那块转头砸到门窗上,玻璃顿时碎了一地,半截刚粘上的福字在风里飘零。
“这才是找事,信不信这个年,我让你家没有一块好玻璃,让你们漏着风过!”
瞿邵寒踹门进去找了两个屋子,最后在黑漆漆的柴房找到了他们家的柜子。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搜了个干净,下一步就差劈了当柴烧。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听说家里俩男人都出去打工去了,还没回来。
阮北目光落在他二婶那双手上,一点没看出这是所谓的受过伤的手。
“你家里的东西我都拍过照了,限你今天给我原封不动的搬回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当初怎么从里面搬出来的就怎么还回去,坏一丁点东西,你等着吃官司吧!”
“你!你日子过好了为什么不能给家里人一条生路,非要逼着大家一起去死吗!”
阮北把砖头往门口一丢,拿外面晾着的刚洗好的毛巾擦手,转头步步紧逼。
“我日子过的好跟你可没关系,凭什么因为这个给你好日子,你以前见我跟我妈挨打的时候伸过手吗?不都是站在一边爱说风凉话吗,那个时候也没想过给我生路。”
“还有,你儿子已经去找过我了,你们一家子都知道我跟他是什么关系,真想逼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今天的事,你有胆子往外传,明天就让我二叔下岗回家!”
“不!不!”他二婶慌了神,最近他们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点,儿子进过公安局这辈子算完了,哪儿哪儿都受限,现在好不容易能有个稳定的工作,真的不能再出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