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阮北不敢相信的回头,还以为要闹上几天,这就答应了?
“真的?”
瞿邵寒抬头怔怔的看了他一眼,认真的点了下头。
阮北高兴了,下了两步台阶要抱他,却看见眼前的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冲过去把人抱住,却支撑不住他身体坠落的重量,阮北就这么用身体垫在下面,同他一起摔倒在楼梯的平台上。
背后摔的一阵刺痛之后,他睁眼看到的是瞿邵寒惨白的脸,仿佛没了生机一般。
阮北被他这幅样子吓的无法思考,身体如坠冰窖,不管是思绪还是动作在他眼前无限放缓,学着动物的本能,脸贴着脸去感受他身体上的变化。
还好,还有气息。
阮北缓了几秒钟朝楼下喊人,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的手机是关机状态,连个求救电话都打不出去。
刘轩上来后先把瞿邵寒挪开,要去关心他怎么样。
“我没事,先看他,不用管我,你先看看他怎么了,去医院,快点去医院啊!”
他顶着身体上的晕眩起身,头晕目眩的跟着上了车,抱着瞿邵寒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做错点什么让他再也醒不过来。
连哭都只是在沉默的流泪。
路程行驶到一半,瞿邵寒有了清醒的迹象,轻声说了句话,可声音太小了,他听不清楚。
“你别说话了,我不逼你了,再也不逼你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什么狗屁的吵架,全都没有意义了。
医生初步诊断为过度劳累导致的晕厥,伴随有心律失常,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能长时间忽略,“这种情况发生的多不多?”
阮北没法回答,最近他都没在身边,这也是他第一次见瞿邵寒出现这种情况。
刘旭说不多,目前为止一共出现过两次,上次没这么严重,只是身体麻木,休息了一会儿自己缓过来了。
阮北站在最外围,克制不住的哽咽,刘轩的那些话散在空气里,每个字都压的他喘不过气。
确定人没事的一瞬间跑出了病房。
过了七八分钟,刘轩出来送走了医生,看着坐在长椅失魂落魄的他问道:“瞿总醒了,不进去看看吗?”
阮北:“……我不敢。”
“不是你的原因,他不会怪你。”
“我知道……”知道瞿邵寒不会怪自己,但是说和他没有原因是不对的,在那边工作一天,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过劳才怪。
他在想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自己还会这样做吗?
大概还是会,两个人的差距越来越大,他如果挣脱不开这层束缚,今后只会越来越不平等。
这种不平等当然不是说瞿邵寒对他不好,而是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事情都不能自己做决定。
他不要这样。
阮北收拾好情绪进去的时候瞿邵寒为了尽快恢复,手上打着点滴,眼神温柔的看着他。
只一眼,泪水再次翻涌,他甚至不敢往他身上扑,只敢脸蹭在他肩膀上,泪水滴落在他脖颈上,顺势滑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