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找了我两次,一次在电脑城那边,应该就是刚换手机号那会儿,另一次,我也说不上那是哪儿,老城区吧,连个牌子都没有,在一家脏兮兮的小面馆里。”他想着在那儿油腻腻的环境,浑身不舒服,但东西他吃了,味道不错。
“问的是同一件事儿,关于护照的,他住哪儿我是真不知道,每次地点都是他选的。”
刘轩想知道的了解的差不多,起身把钱付了,递过来一张名片,“再联系你的时候通知我。”
孙杰嘴里塞了两个蒸饺,鼓鼓囊囊说不出话,拿着名片摆手。
咽下去说:“不需要,上次就说没事情要问我了,剩下的他自己处理,我就知道这么多啊,下次别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吃饭都没胃口。”
刘轩看着他手边的空盘子,实在做不出回应。
把知道的内容发送给瞿邵寒后,他几乎立刻打回了电话。
“他要处理护照的事情,半个月内不会离开晏城,就半个月时间,把人找出来!”
他这边刚把电话挂断,公司的人提醒他合作方已经到了,正在等他。
他这次过来一个是想跟本土企业建立合作关系,另一方面是来学习产业链整合,不管是新的驱动技术还是供应商体系,都要尽快完成,前公司近期已经开始大范围向他施压…
“十天后,给我订回国的机票。”
“可是我们的合作…”
“我会尽快赶回来,照我说的去做!”
刘轩一连跑了五六天才稍微有了线索,全城叫得上名字的大酒店查了个遍,连个同姓的都没找到,最后开始在小旅馆摸排,他干的这活真快赶得上警察的工作了。
在一个连店名都没有旅馆里找到了阮北的登记记录,不过写的手机号是假的,人也已经走了。
他上去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环境,拍了照片回去,生活的痕迹早就被打扫干净,依旧看得出里面的破败。
瞿邵寒看见后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心里复杂的情绪翻涌,悔恨几乎要将他吞没。
如果阮北连人都不会留在他身边,那他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截至到现在,他已经快十天没见过阮北的身影,连声音都听不到,这种完全消失在他世界里的感觉,让他感受到将要溺毙。
他已经无法想象阮北会重新睡在那种破旧的木床上,躺在上面翻身都会吱呀作响,他睡觉那么浅,住在那种地方会晚上根本睡不好。
努力那么久,为什么反而把人逼的回到过去呢。
瞿邵寒感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塞住,压抑到喘不上气。
脑海里不断叫嚣着一个声音,他要回去,会马上回到阮北身边去。
原本三天后的飞机被他提前改签到当天晚上,最快也要第二天上午才能到。
阮北这个时候正舒服的躺在郊区一个度假村的民宿里,他护照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当时还让他提交四千美元的外汇费用证明,他身上的现金差点不够,当初就该往包里多塞点。
再过两天他就可以去把护照领回来了。
在那个小旅馆里住了五六天,晚上热的他睡不着,最后睡觉都是碎片化的,黑眼圈不断加重,再不换地方他就该神经衰弱猝死了。
就瞿邵寒那性格,继续留在那里早晚也要被刘助理找到,这离家出走的,跟打游击战一样,要时不时换个地方。
现在这里就很好嘛,环境好、房间也好,最重要的是离他家挺远的,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
之前总被关在家里,都没想过自己能这么自在的出来玩,想瞿邵寒也是想的,可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就不回去,非要让他自己后悔了才算完事。
他闲着没事就外面的池塘里喂喂那两条胖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