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自己在这儿乖一会儿,我回去拿东西,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阮北:“就半个小时你担心什么!上两次厕所时间就过去了。”
瞿邵寒给他顺了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床上放着那些看不懂的文件,躺上去硌得慌,动静也不小。
阮北从屁股底下抽出一份随手翻了翻,里面怎么还有建筑图啊。
图纸展开得有两张桌子拼起来那么大,也不知道瞿邵寒是怎么看的。
旁边的老教授跟他聊天问多大了,阮北自称刚成年。
“那跟我孙子一样大,不过没你这么安静,那小子在外面风风火火爱玩的很。”
阮北正忙着把那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机密的文件藏起来,不能大大咧咧放别人面前啊。
“那怎么不见他来看看您啊?”
“他们一家人去了国外,说是今天赶回来,这不到现在也没个人影。”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人哭天喊地的叫“爷爷”,听声音好像是挨个房间找过来的。
老教授听见这哭丧的动静,一下子起身回应着往外跑。
“喊什么喊什么!我还没死呢!”
“爷爷啊,你怎么突然就病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最早的航班连夜赶回来的,您瞧瞧我这黑眼眶。”
“行了!你又去哪儿疯了,打扮的像什么样子。”
阮北好好等在病房里,然后看见门口出现一个打扮的奇形怪状的人。
他不敢想象,人身上是怎么戴的上那么多配饰的,嘴唇上还能打钉,喝水不会漏吗?
阮北第一次见这种打扮,眼睛都看直了。
见面两人对视,一秒安静,那人见谁都自来熟似的对他‘呦’了一声,下一步就要靠近,被他爷爷拦住。
“你少祸害人家的好孩子,身上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靠近人家做什么。”
“我关心一下呗。”扭头问他:“你怎么就自己啊,都住院了家里没个照顾的?”
阮北歪头想了想,开口道:“我爸妈死了,家里没人。”
对面脸色立刻变了,他仿佛能看见上面的裂痕,半弯着膝盖就差给他跪下道歉了。
“那一直照顾你的那位是?”
阮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犹豫了半天:“他是我自己找的一个哥哥,没血缘关系,很照顾我。”
老教授他孙子还泪汪汪的看着他,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画着烟熏妆真诚的跟他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戳你心窝子的。”
阮北看见他哭的妆都花了,顺着脸往下流黑色的泪赶紧说没事。
“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放下了,没那么敏感。”
那人用袖子把泪一抹,情绪收放自如,开了自己拖回来的箱子把里面从国外带回来的零食往他床上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