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眼睛一亮,摸了把口袋又蔫了,手机被他随手放电视柜上了,他怕被拦着,着急跑路,忘得干干净净。
门卫室里倒是有座机电话,可他连问也没问,直接走了。
问就是没记住。
平时他打的都是瞿邵寒存好的号码,唯一记住的也就前几位数,总不能一个一个试吧,冲着电话费大爷都要把他赶出去。
反正时间久了瞿邵寒肯定要出来找人,逛着说不定能碰上。
小区东边还有个侧门,常年关着也没人看管,不知道当初怎么规划的,是个上坡,同样的围栏到那个地方矮一截,上面也没有网子拦着。
阮北踩着台阶的石头试了试,打算翻过去。
周围没监控,只要没人看见就不会被抓。
站着看也就不到两米高,爬上去他都一条腿跨过去了,身体开始害怕的打哆嗦,神似老太太下楼梯。
靠!刚刚看着明明没这么高啊!
阮北一边手抖的像犯病一样,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这个高度摔下去顶多屁股疼两天,小时候爬树摔下来不也就那样,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屁股挪出来一半,双手死死抓着栏杆反而把另一条腿卡在中间,放不下来,也回不去。
想抽回来就得松只手。
阮北急的想喊,又觉得丢人给憋了回去。
保持这种奇怪的姿势在上面挂了七八分钟,最后把脚上的鞋舍弃在外面才把脚收回来,眼看快着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阮北!!”
他往下探的脚猛地收回,吓一激灵,身体紧紧贴在围栏上。
等意识到是谁喊他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粗鲁的抱了下来,光着一只脚站在单元楼前面。
连句解释的话也不给,扯着他的衣服站在楼道里。
“给我站好了!”
阮北咬着牙,一脸不高兴。
身上热出一身汗,稍微一动里面就进风,又冷又热怎么样都难受。
瞿邵寒去给他捞那只鞋子,捡回来也不还给他。
站在外面冷脸对他说:“出来!”
他刚从楼道口出来就被一阵冷风抽了个大嘴巴子,缩着脖子想去拿鞋,瞿邵寒还不给。
“你不是厉害吗?自己光着脚走回去!”
阮北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你心也太狠了吧,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走投无路谁会翻墙啊!我没钥匙门卫不让进,手机没带,电话还没记住,谁让你一开始就把号码存上的!不存打电话的时候我多看两遍早记住了!”
瞿邵寒听完他的一堆歪理,脸更黑了几分,分明就是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
“你下楼之前说的去哪儿!信誓旦旦说五六分钟!这就是你的五六分钟?大门在你眼里是隐形的是吧,没看见就能出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