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轻,怀里像搂着一颗果冻,松开手会坠落,抱紧会弄坏。
在血液即将被煮沸之际,他们走到了校医院,两个女孩被分别送进检查室。
小蝗虫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鲁奕弯腰捡起,许言转开自己的视线,避开了那张脸。
助人为乐,不求回报。
许言走到卫生间,慢条斯理洗手,整条小臂都被洗了一遍。
“谢了言总,完了请你吃饭啊。”鲁奕站在通风口,摘了帽子替他扇风:“热死了,看把你热的。”
许言抬手蹭了蹭额角并不存在的汗:“嗯,是热。”
“钱灿希的同学来一下。”
鲁奕被人叫走,许言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人已经送到,他觉得自己也该走了。
“哎,这位同学——”
许言被叫住,回头看,护士在纸夹板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你女朋友叫什么啊。”
“不是。”
“哪个不哪个是?哎?”护士抬头看他。
“不是我女朋友。”
“啧。”护士瞪了他一眼:“吵架了?你们这些男生,别看自己长得帅就——”
许言打断她,无力解释:“不是,不认识。”
护士半信半疑,伸着脖子朝另一个检查室喊了一声:“另外这个姑娘叫什么!”
鲁奕的声音模模糊糊从里面传出来:“方棠,正方形的方,海棠花的棠!”
。
方棠睡到下午五点多才醒,睁开眼,徐晓鸥坐在她身旁,戴着耳机打手游。
“你醒啦。”徐晓鸥暂停游戏,扶她起来,拿枕头垫着她后腰。
“我晕倒了?”方棠脑袋还有些沉。
徐晓鸥抿着嘴点了点头:“可吓死我了,你和钱灿希一起晕,我的天,教官吓得脸都白了。”
北方人口齿伶俐,带些京腔,让她以为自己在听相声。
想了想鲁奕那张黑脸,方棠觉得此话夸张成分过高。
徐晓鸥看她脸色惨白,给她递了盒牛奶,接着说:“钱灿希中暑,你是低血糖,都没事了,先喝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