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霄用之前撕下的布帛把她的伤口包扎好,衣裳从肩下拉上,这才起身离开。
“公主早些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回别苑。”
“。。。。。。嗯。”
两人一个坐在火堆旁,一个坐在火堆远处,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整个山洞安静得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
沈畔烟看着眼前跳跃的橙黄色火光,左肩的伤口不再时时刻刻疼痛,冬雪的寒冷也已经被火焰驱赶,她混乱复杂的心绪这才慢慢平息下去,思维逐渐变得清晰。
其实,临霄没有做错什么,是她一直在任性,把所有的脾气都撒在了临霄身上。
她对不起临霄。
沈畔烟心中愧疚,想与他道歉,可看见他静默凌厉的背影时,又退缩了。
还是回去再与他道歉吧。
她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任性过了。
冷静下来,沈畔烟自然不会再如之前那般行事。
她总觉得秋霜这件事情有些不对。
秋霜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刚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对自己很好很好,不仅会哄着她,还会护着她,下面的人一旦对她不敬,她就会严厉呵斥,有时,自己任性一些,她也能包容自己,若是心中委屈了,还会细心的给她擦掉眼泪。
在宫里的时候,她时常被母后斥责,也是秋霜一直在安慰自己,若非如此,她也不可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她。
她一直都很信任秋霜,也很听她的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从不质疑。
可为什么,秋霜变了?
她纵然是对自己不满,可她也从未拘过她,她若想离开随时可以离开,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沈畔烟仔细回想。。。。。。。蓦地,她忽然发现,好像是那个礼部侍郎家的楚二公子出现时,秋霜对自己的态度才开始慢慢变了。
因为自己不愿意接楚二公子的信筏,不愿意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秋霜便对她开始生气了。
她不仅自作主张收下了楚二公子送给她的信筏,还屡屡劝她选他为驸马,她不愿意,两人这才慢慢起了隔阂。
沈畔烟不喜欢楚二公子,更不愿意嫁给他,他的诨号在整个上京都已经传遍了。
在上京城里,人人都叫他“风流公子”。
他每遇到一个好看的姑娘,便会对人家姑娘豪掷千金,各种情诗信筏信手拈来,仿佛此生非她不娶。
然而,在人家姑娘松口答应以后,他又失了兴趣,对人家不理不睬,惹得人家伤心难过,非他不嫁以后,他这才勉强把人家收为外室。
连一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只把人家当外室养。
这能是什么好人?
京城人人都说他风流,沈畔烟却十分讨厌他。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会是一个好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