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烟发现了临霄在走神。
“临霄,你有在听吗?”她回头看去。
临霄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不留痕迹的移开,“回公主,在听。”
沈畔烟瘪嘴,她才不信。
他明明就在走神。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目光已经落在自己身上很久了。
沈畔烟有点不开心,“临霄,你不喜欢我读的杂记吗?”
“没有不喜欢。”临霄低下脑袋。
“那你为什么不听,反倒一直在看我!”沈畔烟话说得急,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反应过来以后,顿觉自己话说得孟浪,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忙不迭转过身去,用书盖住脸,声音结结巴巴,“你,你不要再看我,好好听我读,一会儿我可是要考考你,若是,若是你答不上来的话,我,我。。。。。”
她本想说惩罚,但又觉得太过,于是话在唇间转了又转,变成一股软软糯糯,没什么底气的声音。
“我可是会生气的。。。。。。”
临霄:“。。。。。。”
这威胁,于他来说属实是约等于无。
看着把脸埋在书本里的公主,临霄不知怎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好。”
公主虽然性子怯弱,但也真的是一位,很特别的主子。
临霄到底是男子,不能与公主共处一室太久。沈畔烟念不了多久,他就得告退了。
看着临霄消失的背影,沈畔烟心中泛起点点失落,但她也知道,临霄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隐藏起来。心中的那点失落便逐渐消失,安静的看起了书。
窗外飞雪慢慢停歇,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吱呀一声打开。
秋霜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公主。”
“发生什么事了?”瞧她一脸着急的模样,沈畔烟站起来,收好杂记。
“公主,方才雪下得太大,存放碳火的那间库房塌了,现在所有的银丝碳都被雪浸湿了。”
库房塌了?!
沈畔烟听得差点两眼一黑,她眉眼染上焦急,“怎么会这样,可有人受伤?”
“无人受伤,就是所有银丝碳都不能用了,公主!!”
“公主,你身子本就不好,如今这大雪天,没有碳火用可怎么是好?”说着说着,秋霜便落下泪来。
从沈畔烟十岁起,秋霜便一直在她身边照顾,虽说前些日子闹了些许不愉快,但沈畔烟还是在乎她的。
“秋霜,你别哭。”沈畔烟忙拿出自己的绣帕给她擦眼泪,温声:“这雪才刚下,还来得及的。”
现在赶紧让人去京城一趟,买些碳火回来用来得及的。
哪知,秋霜泪落得更凶了,“公主,负责采买的小金子方才出去扫雪时摔地上了,折了腿骨,现在已经躺在床上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