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畔烟躲在马车内,完全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忽然,有一个满脸狰狞的刀疤大汉掀开了车帘,他手里提着一柄滴滴答答流血的长刀,狞笑着向她走来。。。。。。
沈畔烟尖叫一声,后面的事她就记不太清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沈畔烟双手紧紧攥着被褥,苍白的指节透出青色的血管,身体逐渐开始发抖。
“秋霜!秋霜!你在哪里?”
然而,空荡的房间依旧只有她的回音在。
眼泪倏然在眼眶里打转。
她睁着眼,看着这狭小的床帷,小小的地方,把她一个人困在了这里面,没有声音,没有光亮,连呼吸都感到了窒息,恐惧将她淹没。。。。。。。她没办法再继续躺在床上。
沈畔烟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起身,掀开床帷,想要去找秋霜。
可她在床上躺了快一月的时间,又因为日日夜夜都做梦魇,不得安睡,身体早就已经虚弱得不行,猛不然从床上起身,还没站稳,便双腿一软,往床下摔去。
这房间内铺的都是冷硬的青石板,沈畔烟忍不住闭上眼睛。
哪知,预想当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了一个冷冽的怀抱。
他的身上还带着屋外风雪的寒意,沈畔烟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冷意传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公主,属下僭越。”来人声音带着一股清冽的凉,就宛如是这窗外的冬雪,不含任何暖意。
冷不丁听到陌生的男音,沈畔烟楞了楞,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抱住自己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男子。
他的面容被一块黑色的面具笼罩,只看得见那双眼睛冷厉而又漠然。
黑衣男子将她扶好,并让她重新躺回床上,这时,沈畔烟才看见他的手中拎着一只茶壶。
回想起方才的一切,沈畔烟面颊升起红晕,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把头埋入被褥中,闷闷的声音自被褥中传出,“你是谁?”
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听着比外面的冬风还要弱。
他唤自己为公主,那想必是认识自己的。
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她的话,拿起一旁的茶盏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水。”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沈畔烟这才松开被褥,把脑袋露了出来。
“谢。。。。。谢谢。”
她伸手接过茶杯,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他。
按常理来说,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她闺房中,她应该害怕的,但不知怎么,她并不害怕,反而还有些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