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就杀,把他剁碎了扔垃圾场,只别吞下。
谢悯把林观白双手手腕缠住,林观白不躲不反抗,垂着眸,死了一样。
谢悯把林观白双脚也缠住,把林观白抱到床上,确保林观白跑不掉了,才敢跟他说话。
“不,观白,你撒谎。”
林观白陷进被褥里,垂着眼睫,也不看谢悯,把准备好的话轻慢说出口:“我早就受够了贫苦的日子,受够了跟你在一起,他对我挺好的,生活好过多了——”
谢悯捂住林观白的唇,接近他,看他,那双熬红的眼烧着火一样的欲望:“观白,你撒谎时就这样,不敢看人。”
“谁欺负你了,”谢悯说,“你告诉我,我去把他杀了,我们逃到国外去。你钱都拿来了,我们偷渡出去,天大地大,哪里不是活。”
谢悯抚过林观白的唇:“回答。”
谢悯的触碰让林观白微微瑟缩。
总是这样。
每次想要亲密一点,观白就不自在。
到底为什么。
谢悯突然问:“其实,你怨恨我。你不承认。”
林观白抬眼,不明白谢悯在说什么。
谢悯轻轻捋过林观白额角的发:“你早就恨我了。”
当年中考,老师看见不怀好意的黄毛,以为是来找谢悯麻烦的。因着当地潶社会势力大,老师不敢得罪,只能跑着来找谢悯,把谢悯喊走,亲自送进考场。
可谁都没想到,黄毛是来找观白麻烦。
大家都知道谢悯容易受伤害,对他关注颇多,总有好心人帮他一把。
小时候他睡的被子是暖的,吃的饭是肉最多的,得到的糖果也最多。而被忽视的林观白,只能睡冷褥子,只能被关在废弃器材室一整天,中考当天科目零光蛋。
他们都是孤儿院的孩子啊。林观白应该恨。
高考完,谢悯不准备读大学,租一个房子,打理房间,一日三餐照顾观白。就像妻子那样。
谢悯会成为最好的妻子。
林观白去哪,他就去哪。林观白要他死,他就死。
谢悯低低地跟林观白讲,呼吸都快碰一块儿了。
林观白手臂上的疤,是为了他跟人打架;林观白头上也有疤,头发长起来看不见了,那次谢悯被人拉住,林观白讲理,一个啤酒瓶就砸了下来,林观白满头是血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