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殷看一个人忘了眨眼睛。
长久的凝视让林观白的脚步凝滞了。
周扶殷渐渐回过味来,他这般逼视,把林观白吓着了。
只是方才林观白走进来,光线衬托得刚刚好,他心晃意驰间,疑心林观白要被冷冰冰的通道白光同化,只得用眼神留住他。
做什么去了,脸色苍白成这样子,眼神又那般凄哀。
周扶殷不曾逼迫林观白脱掉衣衫,赤身走马,林观白为什么要低下头。
“人呢。”周扶殷随口问。
林观白站在原地,将卡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周先生,我不能答应这样的事。请您高抬贵手,饶过谢悯。”
林观白先礼后兵,若周扶殷不答应,他不确定自己能够冷静。
周扶殷笑了起来:“饶了他?”
他莫名妒忌。
林观白闭上眼,复又睁开,重复道:“是,请您高抬贵手。”
周扶殷没说话,只是亲自给林观白倒了半杯酒。
江户切子水晶杯将酒液折射得如同钻石的光辉,周扶殷的手却比酒杯酒液更惹人注目。
确实是“贵手”,不当霸总,周扶殷也能去做个手模。纤长、筋骨微露,青筋、有力,攥个酒杯像是在握人的颈,不是在干坏事就是在干性。事的路上。
林观白垂下眼。
周扶殷把酒递上。
林观白乖乖走过来,一饮而尽。
无论是毒酒还是什么,他都喝了,自罚三杯,放过谢悯。
周扶殷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
林观白随便擦了擦嘴,喝酒而已,不该沾上什么。
周扶殷要做坏人了,不玩谢悯了,谢悯总得有点用处。
“没了他,你赔我啊。”
林观白以为是“没了他,你陪我啊”,其实无论哪个字,周扶殷的意思都一样。
林观白微微皱眉,系统没有撒谎,新的虐文主受确实成了他。
看来谢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