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观白其人生得确实好看,跟平平无奇也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到底没趣味,没趣味的东西,再怎么好看也只是摆件。
他要的是谢悯,周扶殷在心里过了一遭,只是谢悯。
周扶殷把一张卡塞到林观白手里:“明天这个点,这个地方,我要见到人。”
周扶殷不准备呆下去了,他的时间宝贵,亲自来送钱,已经是对谢悯的十足诚意。
把指尖沾上的血,擦在林观白颈间,一掐就断的美人颈,周扶殷意乱了会儿,收敛了心思,走了。
林观白整理好心绪从包间里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打开静音的手机,谢悯的电话和信息一条又一条。
林观白没有回复,把手机揣回裤兜。
他身上的汗已经干了,疼痛也已远去。只是不能回忆,回忆起来就牙酸。
林观白沿着马路慢慢走,漫无目的,深夜的冷风吹了又吹,他终于冷静下来。
打开手机,给谢悯回短信:【刚忙,有个活急得很,包工头要七十八份炒饭,我忙到现在。】
谢悯的电话没几秒就打了过来。
“你在说谎,”谢悯说,“这么晚了,人家要吃饭直接去路边馆子,不会等你做。”
林观白想了想:“是啊,我就是烦了。”
谢悯语气柔了些:“到底怎么了。”
林观白说:“我已经厌倦和你一起了谢悯,呆在你身边不是危就是难,动不动就有人找你麻烦,我厌倦了给你收拾麻烦。谢悯,你真的毫无用处,除了惹麻烦毫无用处。”
电话那边好半晌没音,林观白知道谢悯肯定是难过了,依旧铁了一颗心:“我们不要在一起了,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日子。就这样吧。”
林观白挂断了电话。深夜的风太凉了,林观白的手竟然在颤。
他左手握住右手腕,缓了好半晌才消停。
跟谢悯的事,只能从很小的时候说起。谢悯是孤儿院的,他也是,都无父无母。
孤儿院的日子不好过。有个年龄大点的,经常欺负谢悯,有次大晚上的,把谢悯堵在卫生间,要谢悯把裤子脱了。
谢悯不干,又被打,裤子还是被扒下来了。
那时候林观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突然间看不过去了,突然间很烦,他跨出隔间,按着霸凌的男孩不要命地打,把男孩的牙都打掉了。
谢悯呆在一边。林观白打完人,走过去把他裤子提了起来。
林观白打人被罚关在小隔间里,谢悯偷偷把早饭没吃的馒头从碗大的通风口塞进去。
林观白也不嫌弃,捡起馒头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