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回味一番,心中有感,抬头去看,哪里还有那位苏学士龙行虎步的背影?
却是低头再看,不说自己,也说那苏学士,此番一曲,岂不也是在自述高洁?
“我知道了……”李师师忽然莫名其妙一语。
众人抬头去看。
李师师伊一脸惊喜:“我想起来了,苏学士还有一曲咏梅,也是这个词牌,诸位许也听过……”
莫俦就问:“哪一曲?”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李师师信手拈来,便又再说:“只听说此曲,乃是湖州于二十万贼寇面前写就……”
便是此语说罢,满场众人,皆不作声。
莫俦开口……吞了吞口水,收回去了。
便是还有苏武一语,此时还在绕梁: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李师师慢慢来言:“此二曲梅,真是说透奴家这心事……可惜……他当真再也不来了!”
便是这话说来,莫俦更是难受,李大家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怪我了?是怪我把他弄得不来的?
莫俦低头去看,这一曲,得说个不好出来才是……但……再看看也说不出来不好……
再听头前还有一首同个平仄音律的咏梅……
非要说不好,着实有些说不出口。
唉……
莫俦左右看了看,众人也看他,这好像是干不动了……
就看莫俦落座去,开口来:“斟酒,我再琢磨琢磨,再填一曲……”
这是挽尊,也是期待自己还能出一曲力压两梅之作。
李师师立马圆场:“诸位大才,刚才只是误会,过一二日,奴家自派人去与苏学士说项开解,不在话下,奴家今日,献唱一二,诸位杯盏莫误,请!”
气氛便也转回来了,李大家亲自献唱,那可不是一般人听得到的,岂不荣幸?
苏武带着程浩出门去,上马就走。
程浩心中还在狂跳,也说:“妹夫啊,往后,咱们能不能……就是……”
“不能!”苏武一语来,自己也笑,今日其实开心,想来今日之事,要不得几天去,就汴京皆知,往后只怕也要传个天下皆知。
这般的狂放,再来一二次,人设就立起来了,不知能省去多少麻烦。
“妹夫……实是……”
苏武又打断:“怎么?我还能怕他们?他们怒起来了,还能打得过我?便是他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
程浩陡然也笑了出来,这是这么回事吗?
就看苏武还挥着手呢:“他们要是敢来动手,我一巴掌一个,都给拍到墙上去!”
“哈哈……妹夫,你啊你啊……你……”程浩笑得是前仰后合,他知道自家妹夫不是浑人,只是打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