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又丑又老又无力,浑身伤痕累累倒是还上了药膏,却是看起来,与那囚牢里的犯人有什么两样?
一波看完去了,一波又来接着看,话语来去,也差不多。
方腊只管低着头,不言不语,让散乱的发髻把脸面全部遮盖……
那河道之上,大小船只来来去去,朱仝与诸多水军,也是忙碌非常,要从清溪运人运物。
忙碌之间,夜半营帐之中,众多军将坐在一堂,苏武还在好眠,不在此处,至少要到下半夜才会醒来,范云等人自也在眠。
刘延庆说得话语来:“苏将军其人,当真不似一般人呐……”
王渊也点头:“是啊,建德城内,粗略点出二百万贯财货,他却也不问一语,只管放在我等手中……”
杨惟忠便也点头:“谁说不是呢,他自得罪人去,好处一分不少咱们……”
“童枢相真识人也!”刘延庆这一语,便也把在场之人都夸了去。
“也是为了枢相,他才如此恶了那谭稹。”王渊如此一语。
刘延庆换了个话题:“苏将军说的那机密之事,诸位如何看?”
众人互相对视几番,王渊先来说话:“既然知晓了,那自是好事,也如苏将军所言,此番回去,那自是厉兵秣马,多多准备,只希望真到那时,战阵之上,还能与苏将军一会。”
“但凡到时候能与苏将军一会,战事我便放心了七八分去。”杨惟忠如此来说。
刘延庆问得一语来:“若到时候是那谭相公呢?”
这么一问,只听得这帐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不敢想象,若是与辽国开战,谭稹在阵前为帅,这仗还怎么打?还如何打?
世间之事,就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众人心中自是不安。
刘延庆好似也察觉到了自己问的话语不对劲,立马说道:“无妨无妨,到得新城,诸位与我,皆同去拜会那谭相公吧……”
众人低着头,却也说话:“也好也好……”
刘延庆立马换了个话题:“若是要强攻新城,诸位当用命!”
“那是自然!”
“放心就是,只管苏将军点着哪一部,必是用命!”
刘延庆点头:“嗯,此番那就算是全一桩情义,以免让人觉得我西北之军,鄜延之军,皆是无情无义之辈,算是留个好念想。”
说着,又伤感了。
众人便又不言。
只待大早,天蒙亮,大军开拔,留杨惟忠在建德继续善后。
苏武快骑再走!
桐庐在两水相夹之处,东就是浙江水道,北是浙江支流天目水道,把这城池夹在水口之处。
只管是船只便利非常,苏武一人数马一日就到,船只也到得极快,船只是先一日从清溪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