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从来不会克扣,只管杀贼立功就是。
只是也让人急,军令严正,定是不能私自脱队,那些贼人却是四面八方散乱在逃,不能脱队,着实杀得太少。
只管到处奔,指挥使往哪奔,便跟着去。
奔着奔着,鸣金之声已然来了,可惜可惜……还有许多贼呢……
将军莫不是怕赏钱太多?唉……
回军就是,军令可严,轻则脊仗,重则砍头,军法虽然简短,不过二三百字,但每天都要跟着念,时不时还得背,背得是滚瓜烂熟了。
回头去,路过前军,正听将军在说:“这回可以安安心心扎个营寨了。”
多看将军几眼,将军当真威武,却也见将军正在看那湖州城头。
苏武自是在等湖州城里的人来,只待再也看不见一个活着的贼寇了,那湖州城门当真也就开了。
有车架,有马军,有步卒,来了不少人。
苏武先下马等着,营寨还未立好,也没个中军大帐去坐。
只待那车架来了,有人下了车,苏武只管往前迎几步:“可是湖州邢相公?”
那人便是有笑:“正是正是,可是先锋大将苏将军?”
“见过邢相公……”
“好好好,来得好啊,好军伍,好军将,如此大贼,竟是一击而溃,禁军精锐,果然不同一般!”邢岳只管来夸,便也是贼寇围城一解,心中一松,高兴得紧。
“算不得什么……”
苏武对邢岳的观感,倒也不差,倒也不是说邢岳如何了不得,至少人家没有弃城而逃,这就不知超越了多少人去。
邢岳立马又说:“解了湖州之围,便是大功一件,我一定往东京去奏疏,禀明将军之功绩也!”
这也算功绩?
功绩不重要,苏武立马皱眉开口:“湖州围城,相公怕是不知,杭州那边,已然来了十万之贼在路上,最迟明日午后就到,这湖州之围可还未解啊……”
“嗯?还有此事?”邢岳差点脚步都蹦起来了,当真是受了大惊吓一般,满脸是愁,左右去看,便是去看苏武身后到底多少兵马。
能有多少?先到不过两千五百人而已。
邢岳立马又问:“将军后面,可还有援军?”
苏武点着头:“自是还有。”
“还有多少?”邢岳问得极快。
“还有步卒三千,辅兵三千,太湖之上,还来了三千水军,拢共一算,还有九千余人。”
苏武说完就去看邢岳。
邢岳已然是眉头不展,贼人来了十万,苏武来了一万,这仗可怎么打?
今日围城,那陆行儿只是小贼,只是打着方腊的旗号,此番再来,那可就是真正的方腊大贼,破得几十州县之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