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狄成皱眉说道:“那……那他说亲自来会,那苏武来咱们寨子里会?若是这般,会是不会?”
老三卜青便是一语:“他敢来吗他?诈人之语罢了!”
老大费保却又忽然一语:“若他当真敢来呢?”
“嗯?”卜青愣了愣,便答:“若他当真敢来,我……我还敬他是条好汉!”
老二倪云便问:“那就让他来?若杀朱勔之事是真,做下此事,便是死也愿了!”
卜青又问:“他麾下精锐军汉何其多?何以杀个朱勔,还要如此繁琐请咱们动手?”
老四狄成便答:“他是官军将领,他若要杀朝廷之人,不让咱们动手,他傻啊?”
“哦,是这般啊……”卜青点点头,好似恍然大悟。
却看那费保眉头紧锁,想了又想,便是一语:“那就……让他按照咱们的安排,来咱们这一会,如何?”
“只要他敢来!”卜青点着头。
“行,若事情是真,有那苏武与咱们里应外合,兴许当真能成,到时候,咱们就是为江南百姓除一大害,那方腊做不到的事情,让咱们做成了,百姓们岂能不把咱们四人之大名刻在长生牌位上日日供奉?哈哈……”
老二倪云说着说着,便是这件事,想想都激动。
老四狄成说道:“且看他来了如何说吧……”
老大费保认真点了头:“请那位兄弟进来!”
是夜,燕青飞快从姑苏山旁上岸,打马飞奔往苏州城外大营而去。
第二天夜里,只看苏州城门关闭之后,苏武带着吴用与鲁达武松三人,皆换了衣衫,遮了脸面,燕青头前引路,出营而去,快马轮换,直去姑苏山。
只管上船,入舱内不出,船只在走。
许久之后,才到地方,又是那个不知在何处的小岛屿,又是那个小寨子。
寨子之内,四个头领,已然在等。
便是苏武还没入寨子,四人已然就在商量。
“当真就这么来了?”老三卜青还不相信。
“真来了!”老二倪云答得笃定。
还是老大费保来说:“既是来了,那就好生详谈,此事,已然可以当真八成,且看他出的什么计策。”
却见门外,一个大汉龙行虎步而入,当真威势不凡,身边跟着一个中年儒生,再看身后,还有两个铁塔一般的巨汉相随,一个腰围如桶,一个健硕似牛,还有一个昨夜来过的熟人小哥。
几人进屋而来,便是气势不凡,那头前一个拱手一礼:“某乃苏武,见过四位头领!”
费保下意识看得左右,屋内的人都屏退出去了,便看进来的人后,心中好似忽然没有了安全感。
却看那苏将军礼节周到,费保又定了定心神,拱手一礼:“苏将军快坐。”
倒是早已备好了座位,苏武也不纠结座位高低,只管往那座位去坐,吴用站在身旁,燕青站在另外一边,鲁达武松二人立在身后。
倒是苏武先开口:“事情,四位昨日已然知晓了,某是军将,杀朱勔不为其他,便是这江南之地,被他祸害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即便是来剿贼,那朱勔不死,也天理难容,便是朱勔一死,剿贼之事兴许还事半功倍,百姓发泄了心中气愤,从贼之心也可减少许多,如此,对剿贼之事有大裨益,怎么来想,朱勔都当杀!但朱勔不能死于方腊贼手,以免助长方腊之威势,所以托付到四位豪杰之处!”
便是苏武这番话,真诚非常,诸般考虑,直接和盘托出,说话之语,那也是铿锵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