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面色一黑:“倒也好,这般,祝指挥使,你在城头坐镇,我与杨兄弟挑了二百来号汉子,我等到城门等候,只待贼人爬墙不力再退,你便呼喊我等,我等出去冲杀一番!”
祝龙点头:“好!就依此计!”
呼延灼点头就往那城下去,二百来号汉子,多是景阳寨里的人,有二龙山故旧,有一些猎户山民,算不得什么精锐军汉,拢共二百来匹马,好甲胄不多,其余凑上一堆破甲胄。
自是呼延灼与杨志在最头前,呼延灼回头来喊:“兄弟们只需跟着我与杨兄弟就是,我等头前一通打杀,兄弟们随着捅刺就行,追赶几番去,自就回来了。”
要求不高,也不怎么冲阵,就是出去杀杀人,泄泄火气,也是吓唬一下贼人。
只待攻城大战而起,呼延灼老神在在等着,只等得片刻,祝龙就在城头上来喊:“退了退了……”
呼延灼闻言也愣:“这么快?”
杨志便是大喊:“开城门开城门!”
城门嘎吱在响,呼延灼与杨志二人一马当先就去,只打马出得门洞,呜呜泱泱都是背对自己的贼军。
呼延灼快马去追,手中铜鞭好似胡乱在抡,只管抡那头颅,一下一个脑浆迸裂。
杨志擅长使大刀,砍起人来,那更是杀人如麻。
也如程万里所言,从贼之辈,多是那些好逸恶劳之人,街边乡里厮混之辈,那真正凶恶大贼,哪里又有多少?
这般人有一个共性,恃强则凌弱,真遇到强人,却又恭顺谄媚。
强人来了,那跑起来飞快,只是那马匹更快,追上去就是打。
贼众后面有那督战队也在驱赶,驱赶贼众转身迎敌,一时间就是拉拉扯扯,拥挤推搡。
打仗,打的什么仗?
呼延灼一鞭打散山盟海誓的江湖兄弟情,放眼望去,只有个抱头鼠窜。
双鞭再抽,抽打起来,犹如打地鼠一般的景象,哪个头颅近,就砸哪个。
倒是贼人也多,身后军汉并不精锐,呼延灼倒也不敢随意深陷贼众之中,只管左右来回去打。
城墙之上,那是喝彩连连,只看呼延将军与杨志杀贼,看起来实在是易如反掌,精彩非常。
嘿!
还有个凶恶之贼正在回头飞奔,怕是要来反击,众人看得心中一紧。
再看那人,近呼延将军面前,一跃而起,也是使刀,正是力劈华山!
就看呼延将军双鞭一挡一砸,顿时那反击之人凌空而落,身形好似对折了一般。
“好!”
“好!”
城头之上,更是爆发出巨大的呼喊喝彩。
那呼延将军是一边左右打砸一边愤愤在骂,打一下便是骂一下:“直娘贼!直娘贼!直娘贼!这也是个直娘贼!又来一个直娘贼!”
许也不知是呼延灼此刻心中愤愤,还有以往兵败如山倒的郁郁之气,这一刻,发泄得淋漓尽致。
只待一通掩杀打砸之后,马匹转向,便是回头来,舒服了,身心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