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答道:“那苏武,也是有义薄云天之名,他岂能不顾名声?即便心中不快,也不会轻易不管不顾的……”
萧让忽然面色大惊,往那官军营寨一指:“起鼓了起鼓了,怎么回事,官军营寨都还未完全扎定,怎么就起鼓聚兵来?”
朱仝面色大惊:“怕是要来打,快快快,也起鼓。”
朱仝之言不差,就看片刻之后,两千轻重骑奔出营来,朝着梁山营寨就去。
那重骑在外列阵,那轻骑绕着营寨狂奔,霎时间,营寨里,箭矢如雨在下,还有零星火箭而来。
便是那轻骑箭矢滋扰,重骑列阵待战。
朱仝大呼:“与他们对射,救火救火,莫要出营。”
便是对射几番,那轻骑来去纵横,营寨里时不时有人中箭哀嚎。
火势倒是也有,火势不大,扑灭不难。
只管任由官军轻骑来去攒射,营寨是万万不能出去的,只看那列阵重骑,出去必是受那迎头痛击。
雷横也来话语:“那苏武受了史文恭的气,回头便是拿咱们出气呢?”
朱仝苦着脸:“无妨无妨,只管让他们攒射就是,只要攻不进营寨里来,自是无妨。”
萧让满脸是无奈:“也就只能这么被动挨打了。”
只待官军撒完气去,人马归营,终于落个消停。
萧让倒是也有预料:“夜里怕是又要来啊……”
朱仝点着头:“备着就是。”
果不其然,当真被萧让料到了,夜里官军游骑又来,一番攒射,射得许久,又去也。
倒是无人知晓,半夜里,官军后寨,趁着游骑去贼营攒射,趁着夜色,有百十铁甲骑出寨而去。
第二日,只待官军睡罢吃饱,自是游骑再来,又是攒射。
午后,又来,反正就是个射。
又要入夜,萧让只说:“夜里怕是又要来。”
朱仝也答:“自是不出萧先生之预料。”
果然,夜里还来,只是无人知晓,又有百十骑趁着慌乱与夜色,从后寨出去了。
只待第三日,白天,游骑倒是先不来了。
来了一员小将,在寨外叫骂叫阵,叫骂几番,也有话语:“尔等贼寇,若是直接投降,我家将军保你们性命无忧,若是不降,来日打破营寨,只管教你们片甲不留!”
这话,喊来喊去,喊得几番,那小将无趣了,攒射几番,自又打马回去。
萧让在中军大帐里,便是来说:“那苏武啊,当是拿咱们没有办法了,他自是不愿强攻营寨的,便是知道咱们这营寨难打。”
雷横来得一语:“便也是他人少呢,两千人,何以强攻……”
朱仝却是皱眉:“按理说,那曾头市也该派人来帮才是……”
萧让摇头:“派人来如何帮?身先士卒攀爬寨墙?那曾头市有这份本事吗?你们说苏武麾下悍勇,我倒是也信,那曾头市能有几个如此悍勇庄客?”
朱仝点着头:“倒也有理,拖着就是……只待局势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