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楼满面有悲,低头轻言:“我又岂能不知?只是我真有苦衷,而今正是郎君前程紧要时刻,我若回了,定是要误郎君之前程。”
林卯急得不行,只管来说:“嫂嫂这是哪里话啊?”
杨志更是来问:“嫂嫂到底是何苦衷?说来好教我等知晓,也免得我二人……唉……”
孟玉楼却只侧着低头,不说话。
却听门口有人来报:“夫人,门口又来一个军将拜见!”
杨志起身:“定是呼延将军来了,嫂嫂快快传他进来。”
孟玉楼点点头:“快请!”
那呼延灼龙行虎步而来,却也焦急,进门来,稍稍有礼,只说:“苏将军来了新军令,只说教我入城来守,也说……”
“说什么?”林卯急问。
“也说……孟娘子若是不愿回东平府,就在阳谷县中,教我等照拂着……”呼延灼如此一语。
孟玉楼微微抬头,却是心中愧疚不已,起身与众人一福:“诸位将军,非是我不知事不懂事,是将军前程为要,我……我真有苦衷难说,万万不敢坏了将军前程,在此给诸位将军请罪了!”
“不敢不敢……”呼延灼连忙拱手,林卯杨志亦然。
便是三人无奈,左右对视,呼延灼拱手一礼:“那就不多叨扰了。”
“三位将军慢走!”孟玉楼便又是一福。
只看三位将军退去,孟玉楼落座,吃杯茶去,正是春香膏,便是几滴清泪就落。
呼延灼三人出门去,更多留得许多汉子在宅子之外团团围紧。
呼延灼脑中起了念头,问林卯:“林兄弟,头前你派人护着此处,是哪些人?”
林卯抬手左右一招。
几个汉子上前来。
呼延灼便问:“前些日子,可有什么人进出此处?”
“那倒是不多,除了布庄几个掌柜之外,倒是无有什么人了。”
“还有一个,一个郎中。”
“郎中?”
“哪里郎中?何处郎中?”呼延灼便是再问。
“哪个……福生堂的郎中,姓张,我还盘问了他几句。”
呼延灼大手一挥:“走,去福生堂!你也随着去,你去认人,看看是哪个张郎中。”
众人快步就去,福生堂倒也不远,一众军汉如狼似虎而入,吓得那小厮学徒皆是躬身拱手,呆呆愣愣。
“哪个郎中姓张,出来!”呼延灼呼喊一语,只是急,只为快。
一个中年郎中出来,躬身大礼:“拜见诸位……将军。”
“是他!”林卯身边汉子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