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呼延灼非要单打独斗,左右军汉只管长枪如林去捅,花荣便也招架不住。
杨志一提醒,呼延灼立马冷静几分,只管是花荣一枪来,呼延灼单鞭一挡,脚步一进,另外一鞭便是怒砸而去。
花荣大惊,连忙转枪尾来挡,便是一声巨响,这铜鞭着实沉重,打得花荣身形一退。
呼延灼更是欺身而上,又是单鞭来砸。
花荣当真也强,直接弃了长枪,飞速拔出腰刀,又是一迎。
便是那铜鞭也起了缺口,腰刀也卷了刃口。
只听有人在身后喊:“花荣将军,我等进不去啊,你快出来!”
旁人怎么可能轻易翻得进寨栅?那些翻进来的人,哪个不是被长枪捅杀当场?
那箭雨之下,后面无甲的贼寇,又哪里跟得上来?
花荣兄弟一人苦撑,又怎么可能还退得出去?便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动了……
已然落入劣势,那铜鞭两个,左手一来,右手又来,花荣一口刀上,早已没有一处好刃。
寨外之人,那是救也救不得,寨栅之内,不知伸出多少枪尖……
噹去一声,终是那腰刀失了手,更是那呼延灼势大力沉武艺高强,已然不知砸得多少下,终于砸在了花荣的铁兜鍪上。
这铁盔虽好,但被呼延灼这铜鞭一下砸中,花荣只感觉两眼一黑,立刻栽倒,全无一点知觉。
呼延灼哈哈大笑,只管往那寨外一看,如狼似虎的目光一扫,竟还能扫退不少脚步。
呼延灼上前,把那花荣的铁兜鍪一摘,血迹不少,竟也看得清楚样貌,说道:“竟是个俊俏颜面……”
便是一手抓住发髻,往后就拖,呼延灼还有话语:“此大贼我一人拿到。”
杨志来笑:“是你一人拿到,将军那里,正是大功!倒也不知死的活的……”
呼延灼闻言,抬手去探:“活的……拿了个活的!”
“活的好,更是大功,哈哈,呼延将军威武!”杨志与呼延灼,在那景阳寨里已然相处几番,两人都出自殿前司下,已然交好非常。
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是将门之后,又都负了祖上威名,共鸣共感不知多少。
呼延灼也是大喜,这些日子,浑身上下,只有郁郁,唯有今日,郁闷一扫,皆是痛快畅快!
呼延灼拖着花荣的发髻,也不要人帮,自己寻绳索,亲自来绑缚。
只看那贼人无数,哪里入得寨来?
贼人身后,督战队更是频频驱赶,寨栅之下,便是向前来捅一下,快速又退几步,好似试探一般,却终究是再无人蚁附来爬。
着实是爬不进去。
箭矢对射不知多久,慢慢的箭袋也空,手臂也酸。
竟就是如此僵持,进退不得。
那将台高处,宋江站起来踮脚在问:“是不是我花荣兄弟失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