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中听了,如此看来,呼延灼倒也不真是那种目中无人之辈,只是身上荣光太多,下意识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
苏武便答:“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来了一趟,贼人就走而已,贼人经得几战,也是力竭,难以再战,非我之功也!”
“将军敢往这战场而来,便是不凡。”呼延灼实事求是,这话不假,本不是苏武的差事,他真打马领兵来了,就超越了不知多少州府军将。
“客气,一战小败,算不得什么,呼延将军整军再战就是。”苏武还安慰起了人。
“此番大意,下一战,定要扳回脸面!”呼延灼话语说得咬牙切齿,便也是心中气得不轻。
也恨自己为何这么大意?
又看了看身边苏武,反省来去,便是知道,头前在苏武面前频频自吹自擂,苏武又来观战,也导致他心中过于自大,过于想表现一二……
唉……
呼延灼又说:“苏将军见笑,下一战,我必得大胜。”
呼延灼似乎调整了一下心态。
苏武点着头:“只等呼延将军大破贼人!”
呼延灼点着头,便也看得苏武麾下士卒到处拢马,捡拾兵刃,倒也不好多言了,又一拱手:“军中慌乱,只待我去安抚弹压,就不请苏将军入营议事了。”
“将军自请!”苏武回了一礼,也左右看去,见差不多了,呼和一声:“回了……”
众人上马,打马往北边远处而去,那里有苏武的小营寨。
却是呼延灼回到军中,安抚弹压一番,众军慢慢安定,便是中军大帐议事。
呼延灼第一句话就是厉声来说:“当真教人笑话,教人笑话!”
众将一个个垂头丧气。
呼延灼再厉声开口:“一都一营,都换乱成什么样了?贼人有那么可怕吗?本将以少迎多,战得几番,杀伤无数,贼人有那三头六臂吗?”
众将哪里有一句话来?只管再是低头。
呼延灼连连再说:“平常里,个个都说自己了得,麾下精锐,都是好汉,一上阵,屁滚尿流,见得贼人,惊慌失措……”
只管让将军骂就是……也是众人心中也惊,不上阵,自是觉得自己了不得,真上阵,才知道自己与麾下,竟会是如此表现。
骂得差不多了,呼延灼又说一语:“真是教那苏武看了咱们如此一个笑话,若是不扳回脸面,教人传到京中去,尔等与我,前程都保不住……”
却是彭玘接了一语:“将军,那苏武不会是与贼人有勾结吧?何以那贼人与咱们便是死战,见得苏武来了,立马退走?”
这一语来,众多军将,个个抬头。
韩韬便也来一语:“是啊,头前还未想呢,彭将军如此一说,还真是!那贼人凶悍了得,怎么见那苏武一来,立马转头就走?”
也有人接:“我还看得那苏武,适才还往那贼寨而去,似与贼人说了几句什么……”
左右说来说去,把呼延灼说得眉头一皱,却是也抬手一压:“莫要胡言乱语,岂可如此构陷他人?”
虽然呼延灼话语这么来说,却是眉头皱得死死,一点不松。
然后呼延灼又来说:“你们也不是未曾听过,那苏武剿贼也频频立功……拿贼杀贼,也是不少……当是不会!”
众人倒也不多言,那彭玘与韩韬还有对视一眼,也便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