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说:“小咪长大了。”
“那是。”燕兆雪听不出她话里的欣慰与夸奖,自顾自地说,“小咪最近做了好多大好事,还有人送锦旗呢。”
“嗯,真厉害。”
她们聊着天,慢悠悠走到家门口,燕兆雪租住的地方没有被水淹,家里有水没电。
虽说没电不方便,但好歹能正常上厕所,已经比其他居民楼好很多。
燕兆雪回到家,第一件是点上蜡烛,照亮四周。
她背对着风涟点蜡烛,点好后端着装蜡烛的小碗,把烛光放在下巴底下,做鬼脸幼稚地吓唬风涟。
“呜——呜——我是鬼——”
二十七岁,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怎么还会这么幼稚。
风涟被她逗得笑个不停,她端着蜡烛,以为她细碎的笑声是在哭,自以为自己的吓唬计划大成功,十分得意地叉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胆小鬼阿莲!”
风涟直起腰,脸上还带着笑,无奈地问她:“小咪怎么这么幼稚?”
燕兆雪说:“阿莲被我吓到了!”
风涟依旧无奈,“我没有。”
燕兆雪说:“就有!不准狡辩!”
风涟懒得和她说了,等着她得瑟够了,领着她去刷牙洗脸,简单清理一下,换好睡衣,上床睡觉。
燕兆雪最近爱穿睡裙,不会勒着肚子,有一种自由自在,很舒服的感觉。
风涟来时没带睡衣,将就着穿她的衣服,她非要风涟也穿裙子,风涟十分不解。
“为什么?我不喜欢穿裙子。”
燕兆雪说:“等一下好摸,很方便,一下就摸到了。”
风涟:“”
“不行。”她严正地拒绝,“今天太晚,明天还要上班,不能摸。”
燕兆雪说:“阿莲刚刚明明答应小咪,要摸!”
风涟装没听见,换上睡衣睡裤,拉着她回房间,躺上床,牵过被子捂住脑袋,安安静静,一声不吭。
她这是要耍赖的意思。
燕兆雪坐在床上,忽然大闹:“小咪每天那么辛苦,好多天才等到阿莲过来,不知道要待好久,也不知道什么时间就要走。”
“阿莲居然不弄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弄?”
风涟轻吸一口气,被她的吵闹折腾得没法,“每次我过来,小咪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玩,小咪脑子里是不是只有那档子事?”
风涟把这件事情上升高度,用很严厉的语气问她:“小咪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我弄?”
燕兆雪傻傻地瞧着她,“当然是阿莲呀。”
风涟说:“那你为什么不抱我,只想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