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生说:“我得问问。”
她说完转身离开,小柳追在她身后问:“你要问谁呀?什么时候能问好?”
闻雨生说:“五分钟。”
五分钟后,她准时从楼上下来,站在一楼楼梯边上,和小柳说:“医生在赶来的路上。”
小柳凑到风涟身边,小声和她说明情况。
“老板,医生马上就到了,您在坚持坚持,还冷吗?要不要多加被子?”
“不冷。”
风涟迷迷糊糊应了声,呼出滚烫的热气,努力睁开眼睛,看见小柳焦急担忧的表情。
“别着急,小花。”她把脑袋靠在沙发靠枕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没事的。”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她只是习惯遇到困难时首先安抚身边的人,在旁人看来,她是一个成熟可靠的人,过于独立,甚至不需要操心分毫。
医生到来前,风涟不愿意回到房间床上躺着。
她自己没有多余力气走上楼,闻雨生提出抱她上楼,被她拒绝。
“就在这里,歇一歇,我自己上去。”
她忽视浑身的不适,包括腹部隐约的疼痛,在小柳的帮助下撑着坐起身,长长呼出一口气。
医生在门口敲门,闻雨生带着手下去门口做检查,来来回回折腾好几分钟才领着人进来。
来者风涟认识,燕家的私人医生,看着燕兆雪长大的覃姨。
她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身边还有个瞧着比她年轻一点的女医生,与她一左一右站在风涟跟前。
小柳断断续续和她们描述事情前因后果,覃医生听了一会儿,微笑着点头和她说:“我们知道了,不着急,交给我们来看。”
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着急。
小柳守在边上,见两个医生慢条斯理拿出各种仪器,给风涟做详细的全身检查,急得团团转。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现在不应该这样,她们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
十多分钟后,她们终于做完所有的检查,根据检验结果分析风涟只是简单的受凉感冒。
至于腹部疼痛,大概是情绪不好引起的躯体反应。
小柳疑惑:“老板这几天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呀?为什么说情绪不好?”
覃医生说:“情绪来自内心,而非平常表现。”
小柳仔细想了想,想出她这话的意思。
“老板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区别,其实心里很不高兴?”
“嗯。”覃医生说,“她一直很难过,夜里经常哭,就算做梦,梦里也哭。”
至于为什么哭,她一个外人自然猜不到。
她对小柳说:“如果你们想她平安健康,就别再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