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自己和燕家的长辈们没什么区别,无法包容燕兆雪的软弱与胆怯,用尽办法强迫燕兆雪迈出那一步。
她心里其实很愧疚,特别是燕兆雪带着一身的伤,重新出现在她的跟前,依旧是那样低柔深情地唤她阿莲,用委屈的眼神,十分可怜地望着她。
风涟内心痛苦而又纠结。
“阿莲——”燕兆雪安慰她,一寸一寸温柔地亲吻她的肌肤。
“你和他们不一样,你那么温柔,愿意包容我的错误,从来不打你,你看,你不打我,他们会打我,他们还骂我,贬低我,侮辱我,这些你从来不会做。”
真的不会做吗?
骂她,贬低她。
这些事风涟在床上经常做。
风涟经常说她是没用的小咪,兴起时会用一些道具惩罚她,鞭打她。
这些算是对她的羞辱吗?
风涟很疑惑,很想知道答案,于是问了燕兆雪。
燕兆雪听她问完陷入长久的沉默。
风涟有点心慌,“小咪,为什么不说话了?”
燕兆雪咽了咽唾沫,嗓音沙哑道:“阿莲,如果这些也算羞辱”
“嗯?”风涟故意调皮,挑衅似的问她,“你想怎么样?”
燕兆雪有点激动,又有点羞涩地说:“阿莲,今晚可以多羞辱我几次吗?”
原来阿莲以为这些算是羞辱。
她一直把这些当做奖励,是需要十分卖力干活,才能换到的奖励。
“不行。”风涟说,“你身上那么多伤,今晚不做了。”
“为什么?”燕兆雪很伤心,“你不爱我了吗?”
她伤心地埋进风涟胸口里,“你果然还在生我的气。”
风涟说:“铁打的小咪,刚被暴打,满身都是伤,还想着做那事。”
燕兆雪被她说得脸红红的,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热乎乎地拱进她怀里,蹭来蹭去,找到她的嘴唇,又啃又咬地亲她。
“小咪就是钢铁做的。”
风涟说:“身上的伤被汗水打湿,会感染,发炎,发烧,然后死掉。”
风涟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温柔地问她:“小咪怕不怕?”
燕兆雪说:“不怕,我去洗澡,吃消炎药。”
风涟说:“这么多伤,怎么可以沾水?”
“没事的没事的。”燕兆雪开始舔她的手指,“阿莲,我好想你,每天晚上都想你,没有你,我的日子好难过。”
风涟问:“你想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身上别的东西。”
“当然是阿莲,整个阿莲,阿莲的所有东西,都很想,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