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点点头表示赞同,毛齐五对案件的梳理和分析越来越成熟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还是让张义去查吧,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顿了顿,他又看了一眼毛齐五:“当然了,督查室的人也要暗中参与进来。”
“是。”毛齐五感受到了背后支持的力量。
天空蔚蓝,一群鸽子掠过,鸽哨悠长。
天气难得的好。
张义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倒水泡茶。
茶一会就泡开了,碗盖揭开,一缕清香即刻便袅袅弥漫开来。
他给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猴子和钱小三各倒了一碗:
“来,尝尝,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科长才辛苦,我们都听说了,想不到卧底的事情闹得这么大。”
猴子叹息着,端起茶水嗅了嗅,小嘬了一口,又感叹说:“古语说宝剑配英雄,这么好的茶让我们这种不懂行的人喝了,委实有些糟蹋哩。”
“是啊,咱们那是牛嚼牡丹。”
三人喝着茶,寒暄着,一通闲话扯下来,时间就到了十点多。
张义正要给二人布置任务,这时宋辉敲门进来。
“张科长,何处长有请。”
“什么事?”
“案子破了。”
“破了?旗袍女人找到了?”
“没有,不过我们抓到了她的同伙。”
“走,去看看。”
张义满腹疑笃,跟着宋辉一路来到审讯室,就见何商友阴沉着脸在抽烟,他对面的地上躺着一个妓女。
不过此刻已成了尸体,看起来不过十八岁上下,穿着深色袄裙,脚上是一双绣花鞋,面部狰狞。
“她就是杀手的同伙?”
张义皱眉问,妓女的手腕上有勒痕,身上血迹斑驳,一看就用过刑,说不定是屈打成招。
“正是她。昨晚就是她和王秘书在一起,我们找到她时,她正企图逃走审讯后,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那人怎么死了?”张义感到悲哀,乱世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个妓女,又有谁为她做主呢。
这年头,这种稀里糊涂的替死鬼还少吗?
他听说过一件事,说有一对从江南一路逃到山城的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孩在山城南岸兵工厂附近的乱坟岗躲防空警报。
因随身携带的暖水壶不慎打破,小孩拿着破的水瓶胆在玩,阳光照在上面发出一道白光。
恰好被附近躲避空袭的特务瞥见,发现他们身边有发光物,便一口咬定他们在给敌机指示目标,马上将人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