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案子交给我们吧,不管那一片有多少个林秀梅,全部都给您带回来。”
一听这话,何商友马上不干了,瞪着杨荣说:
“有这么抢食的吗?这可是我们二处的案子。”
“你们二处有几个人?这件案子虽然涉及红党,但想要查清她的真实身份,必须从户籍入手,全市几百万人口,户籍统计、户籍清查搞了好几年,都没有真正搞清楚过,你们行吗?我们情报处在那边有人,马上可以开展筛查。”
“扯淡,我们现在有了她的清晰画像,派出便衣找到那一片的户籍警辨认或者走访,很快就可以找到她,还用筛查户籍?
杨荣,我看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吧?再者,已经查出来户籍科有个副科长是红党,你怎么保证没其他人了,万一走漏了消息,惊跑了红党,谁来担责?”
何商友这话一下子堵住了杨荣的嘴。
“够了,我让你们来分析案情,不是听你们吵架的,再吵下去红党都跑了。”戴春风呵斥了一句,看着何商友,眼神锐利:
“听我说,你们的人立刻赶到这片区域,集合所有户籍警,辨认目标,找到人后,立即逮捕。”
说着他又看向杨荣:“情报处的人立刻赶到城门、火车站、汽车站等各交通要道,紧密配合,目标一旦出现,立即逮捕。”
想了想,他又补充说:“给行动处打电话,配合情报处行动,监控范围要夸大,身高、体态类似的人,都要排查,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要防止目标化妆潜逃。”
布置完这些,戴春风站起来,一声令下:“行动!”
“是。”
出了办公室,杨荣志得意满地走了,张义一脸唏嘘:
“看来局座很重视啊。”
何商友一张脸上写满了怨气:“局座的命令,我没有意见。”
张义愤愤不平说:
“可我们忙活了半天,现在他们一插手,搞不好最后功劳都是他们的。”
“那可不一定,万一人跑了,正好让他们背锅。”何商友冷笑一声,恢复了冷静,“我一直有个想法,趁红党还不知道赵福生叛变的消息,搞一场假越狱,把他原封不断地安插回去,继续给我们提供情报。”
张义明白了,但是有疑虑:“只要我们对林秀梅动手,红党肯定会知道出了叛徒。”
“那是陈满囤干的,和赵福生有什么关系?
他父母都在我们手里,不怕他不就范,再说了他一身伤回去,更能证明自己的忠诚。
即便他们怀疑赵福生,短时间内也甄别不出来。
我们只要放出陈满囤是叛徒的风声,咬定供出林秀梅的是陈满囤,让红党相信,赵福生还是一名好同志,哼哼,即便最后身份暴露了,也能恶心恶心他们。”
听他这么说,张义再无话说,两人边走边聊,高效并且秘密地定下了这个计划,而计划里重要的那颗棋子却全然不知。
回到处里,何商友忧心忡忡说:“云义啊,这么多人乱哄哄的,我总觉得要出事,已经到了分秒必争的时刻,你马上带人出发吧。”
‘不乱我怎么浑水摸鱼。’张义心底笑呵呵的,面上一片严肃:“是。”
他挺身一礼,出了办公室,马上集合人手出发了。
到了警察分局,所有的户籍警已经被集合起来,张义出示林秀梅的画像,很快就有一名老警察认出了她。
“长官,这个女人我认识,刚结婚不久,老夫少妻,丈夫是一家书店的老板,姓王。”
“住哪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