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台唱戏,没有客人,还怎么演下去?
还有,这些手下年关将近,也一个个开始偷奸耍滑,洋相尽出,不但跟踪监视沈处长的人暴露了,司法处徐处长那里也出了纰漏。
和沈处长暗暗给他设置障碍不同,司法处徐处长明火执仗,直接停车将跟踪监视的两个便衣暴打了一顿,扬长而去,如今官司已经打到了戴老板那里。
再这样下去,戴老板那里恐怕也压不住了。
孙子超明白,究其原因,还是自己的跟脚太浅了。
想要在局本部站稳脚跟,第一是靠时间熬资历,这个他等不了,也没有时间。
明天就要过年了,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呢?
第二就是尽快破个大案,以能力来树立威信,原本,他没来由地充满信心,但现在
孙子超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顿了顿,他不甘心地问:“从晚上到现在就没有人出进往来?”
车夫想了想说:“一个小时前,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出去过。”
“什么样子?”
“化着浓妆,看不太清,但我确信是女人。”
暗骂一声“蠢货”,孙子超蹙眉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他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给车夫,恢复了笑脸:
“过年了,给家里小孩买点糖果,再辛苦一下,这个点正是人最犯困的时候,但老鼠往往趁着这个点偷摸出来干坏事。”
“多谢孙科长了。”车夫冻得青紫的脸上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接过钱,转身走了。
“走,上去看看。”孙子超又带着两个便衣去了监视点。
两个负责监视的便衣哈欠连天,此刻正躲在窗帘后面吐云吐雾,看见孙子超进来,连忙将烟掐灭。
“科长。”
“有什么异常吗?”
“一切正常,目标一直在我们的视线中。”
孙子超点了点头,一边扇着烟气,一边走到窗后,拿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视线中依旧是一个模糊的人影轮廓,正靠着椅子伏在书桌前忙着什么。
“张科长挺拼命嘛!”
他刚想放下望远镜,突然眉头一皱:
“他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了?一直在书房忙活?”
两个监视的便衣面面相觑,“有有一个多小时了吧?”
另一人拿过监视记录,又看了看手表,给出确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