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披头散发,脸上还有个耳光印,她也不是妙龄少女,衣装虽然普通,但眉梢眼角尽是风情,仪态气质温婉,和她的穿着极其不符。
难道也是特高课训练出来的特工?
“名字?”
“张梅,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
“职业,大晚上的在这里干什么?还有,刚才为什么发信号弹?”
女人一脸委屈和无辜:“我是电厂的职工,刚才去给我丈夫送晚饭,什么信号弹,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啪,钱小三一扯她的头发,又给她一个耳光。
张义冷笑一声,用手电筒照了照她,嘲讽道:
“你的鞋子一边磨薄了,起毛,确实是长期蹬脚踏车的缘故,舍不得买新鞋子,或许是家里生活不宽裕,这些都可以狡辩掩饰过去…
不过你的手指这么白嫩纤长,五个手指头有些往里勾,不是弹钢琴的就是打字员
你当然不是弹钢琴的,你的拇指食指有老茧,这是打字员的特征,恩,你的关节内侧也有老茧,你也可以狡辩说这是用钢笔磨出来的,但钢笔再怎么磨,老茧都在左边,不可能在中间内部吧?
呵呵,所以你是一名职业报务员,乌梅,我说的对吗?”
被张义一口叫破代号,女人的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她不自觉地将手蜷缩了起来,冷笑一声,用沉默无声对抗着,抬眼望向天空。
“是不是还在等待日军的飞机?呵呵,它们是来了,不过它们到不了这里了,不但来不了,还可能有去无回。”
女人听到张义的话,十分愕然,她下意识地反驳道:“不可能。”
但见一众便衣都不屑地看着她,她脸色一阵变幻,狠毒道:
“抓了我有什么用,一会飞机丢下炸弹,我们都要死,你们全部都要为我陪葬。”
“堵上她的臭嘴,带回去大刑伺候。”
张义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瞥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那里飞机轰鸣,隐约又传来高射炮轰击的声音…
然后他又将目光投向远处黑暗的草丛,刚才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是什么人?乌梅的同伙还是日本人派来灭口的杀手,亦或者是特务处的其他人?
谍参股。
连续半个小时的刑讯,“张梅”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只交待自己姓吴,代号“乌梅”,对其他的一切缄默不言。
钱小三把沾血的铁鞭放地上一丢,愤恨地说道:
“科长,我建议给她上电刑或者水刑,这个女人十分顽固,一般的刑罚对她根本没用。”
“不用了。”张义摇了摇头。
“乌梅”已经被抓了一个小时,如果她不能马上回家,她的同伙产生了怀疑,肯定会逃之夭夭,到时候再想抓他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但从她身上只搜到了一个叫“张梅”的身份证件,证件是假的,现在连她的真实住址都找不到。
但现在她承认自己姓吴,就好办多了,有了姓氏,即便在几百万浩瀚如烟的户籍资料中也好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