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赤红如血,在夜色中泛着妖异光芒,嘴角咧开一道诡异弧度,露出森森白齿。
身着一袭惨白睡衣,衣袂无风自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尤其是周身还缭绕着漆黑如墨的锁魂咒纹。
丝丝缕缕的阴煞之气弥漫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被操控的花氏主母!
“果然来了。这形象,与花氏主母平日里完全大相径庭啊,只怕是王家之人撞上,都无法将银发老魔与花氏主母联系到一起。”
赵无羁重瞳微闪,紧盯着那边现身的花凤,感到一丝惊异。
他曾经是远远见过这位主母的,那时她虽已显老态,却仍保持着世家主母的威仪。
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王家究竟目的何在?
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羞辱不成?
不过此时,还不是他出手的时机,距离王家霸龙山太近了。
赵无羁如幽灵般尾随银发老魔,在月色下穿行。
花凤佝偻的身影在枯木间飘忽不定,银发如霜,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光泽。
她时而驻足,时而疾行,却始终在霸龙山五十里外徘徊,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
“五十里”
赵无羁重瞳微眯,手指轻捻,“看来是被设了禁制,限制了行动范围。”
他轻笑一声,嫁梦术如无形丝线缠绕而出。
银发老魔身形骤僵,眼底血色翻涌,片刻后竟如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朝王都方向继续前行。
“锁魂咒?”
赵无羁感受着术法反馈,嘴角轻笑,“不过是嫁梦术中的梦游皮毛罢了。”
他金丹后期的神识如潮水漫过,轻易便洞悉了这咒术本质。
对方不过是在花凤神魂中种下一道‘不得远离’的催眠执念。
对常人而言或许难解,但在他眼中,不过随手可破。
银发飘舞间,花凤已突破百里界限。
赵无羁眼中精光一闪,袖袍翻飞间,第二壶天如巨兽张口,瞬间将那道佝偻身影吞没。
“轰!”
同一时刻,王家秘地内,正打坐修炼的王守真猛然睁眼,重瞳中血月轮转。
他霍然起身,神色惊异。
“花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