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皮肤比原有的粉嫩些,仔细观察是能分辨出来的,目光划在后背。
凹凸处、平缓处都不能放过,分明是做着正经事儿,指尖却不受控地缓缓落在腰窝红痣。
夏晗被这一番动作闹醒,腰肢紧绷。
“不,不要……”
初醒时分的嗓音带着独有磁性,清清冷冷宛如泉水和着森林的白噪音,又夹杂昨夜欢愉过后留存的暗哑,像撩人的钩子一般落在虞以松耳畔。
虞以松揉了揉莫名发痒的耳骨。
“我不是要弄。你。”
巨人压着声音解释。
可这弄字,听着就很意味深长。
那人顶着一张沉敛端方的面庞,说着叫人极为赧然的荤话,夏晗心中大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幽幽瞪了眼巨人。
虞以松替妻子压了压被角,解释着说:“你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
“看什么?大人还不知道自己捏老婆的能耐吗?但凡有那么一丝的伤裂,很快就会愈合。”
提起受伤,夏晗回想昨晚和孔蛰的通话,本是羞赧的神情逐渐变得冷淡,语速也渐入平淡,好似只是在平平无奇地陈述事实。
作为枕边人,虞以松自然察觉出妻子的变化,她心尖微微泛起疼意,声音不自觉放软。
“我是你老婆,当然很有能耐,要不怎么能与你相衬?”她隔着小被子抱起夏晗,目光柔软,“可是阿晗,受伤会疼的,哪怕伤口只有一丁点儿。”
一句会疼,瞬间击中夏晗内心深处的柔软。
她撇开眼不和巨人对视,心中慌乱如麻,嗓子眼发酸,手脚不知如何安置,下意识地推拒对方,但被虞以松卷成大棉团,完全伸展不开,她只能冷着声音提醒对方。
“快去上班。”
逃似的避开话题,语速飞快催促巨人离开。
虞以松心中霎时沉了下来,眸底闪过一抹难过。
昨夜还恩爱无双与她如漆似胶,今天便一副爱搭不理要赶她走的冷淡模样。
是醒来后觉得她做狗没做好吗?
余光捕捉到时间,发觉真要迟到了,虞以松只能搁置心中疑问,待下班回来后再和妻子详谈。
可没想到的是,下班后,妻子不见影踪。
发去询问阿晗今晚什么时候回的消息迟迟没得到答复,巨人在偌大房间里叹了口气,抱起竹子下山去找费云。
费云身体较昨日好了许多。
窗台边,女人一手撩着长袍衣袖,另一手指尖夹着一支色彩艳丽的花,眉心微蹙,似乎在寻找着插花位。
半晌,牡丹落在假山假水之间,同时伴随着虞以松咬竹子的咔嚓声响。
费云这才抬头跟虞以松打招呼:“来了?”
目光落在那人紧紧夹着的眉宇,费云顿觉有趣,接过费雨递来的温茶,浅呷一口,轻声问:“谁惹我们以松姐姐了?”
“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