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费云小时候,费云喊我妈,费云大哭吓我摔倒……”
巨人口中念念有词。
费云:“???”
亏我还关心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虞以松再搜刮了一遍自己对梦境的记忆,无论如何也只记得这些东西了。
竹绿大眸幽幽盯着费云:“要不是你吓我,这梦我还能继续做。”
她是被失重感拽醒的。
费云:“……”
她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杜撰,你还占我便宜让我喊你妈。”
“那是你自愿喊的。”
“呸!”
俩人对呛了几句才开始聊正事儿,可才整理着线索呢,工作坊门口突然发出巨响。
一声又一声,杂乱无章但声音足够响亮,半座山的人都要被这声响吵醒。
俩巨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虞以松沉着脸去开门。
夜风扑朔,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费雨。
四目相对,费雨怒上心头,对准虞以松抡圆了手臂,虞以松右脚微微后撤,在拳头挥向自己时,一个灵活的侧身,那拳头打了个空。
拳头惯性向前,费雨的半条手臂从虞以松胸前的空气擦过,虞以松眼疾手快按住那手腕,又在对方打来第二拳时抓住第二只手腕,完全限制了费雨上半身的行动。
费雨怒不可遏,手用不了还想用腿,虞以松冷声开口:“闹够了吗?”
完完全全的长辈语气。
“那您和我母亲孤女寡女宿在一处就合理了吗?”费雨目光阴沉。
虞以松:“你母亲做什么需要跟你解释吗?”
费雨呛声:“我女朋友夜不归宿,我担心她,这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你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换来的只有你的不识相。”虞以松松开了手,“这就是你爱你母亲的方式?强迫、限制、骚扰。费雨,你不仅让你母亲失望,你还让她痛心。”
眼看就要吵起来,披着玄黑色长袍的费云从虞以松身后出来。
女人面容素雅清婉,玄色的外袍只将她衬得更为娴静,她此刻淡淡地看着费雨,冲虞以松微微颔首:“我和她聊聊。”
“费云。”虞以松目露担忧。
“没事,以松姐姐你们在门外等着。”
说罢,她递出了夏时和贺暄,虞以松接在手里,眼睁睁看着大门关上。
大门外,巨人倚靠墙边,柳眉几乎拧成一条直线。
月光洒落,清沉面庞被柔和的光线笼罩,她似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