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吃醋?”万径淡声打断。
女人曾久居上位,面容上的不怒自威感极强,她只这么看着千山,就让千山感到了压力。
千山闭了闭眼,双手轻轻握着清瘦肩膀,认真道:“我没有……”
“我只是觉得您一个小人儿没必要去,帮不上忙不说,还可能会给大费君她们添麻烦。”
万径轻嗯了声,似是并不在意千山的答复,她快速抛出下一个问题:“你和阿桐怎么回事?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单独进密林。”
“你夜不归宿,翌日清晨和阿桐鬼鬼祟祟在密林里钻出,衣衫不整扣子也解了两颗。”
“千山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她嗓音哽咽,擦了擦眼角的泪,“就这样吧,你爱找谁找谁,我回我的牢狱,你走你的阳关道。”
此后再不相见。
女人眼角掉着泪,说完话后就推开千山,默不作声地收拾行李,这些年住在「虞宫」,母亲和千山给她购置了许多衣衫物件,她只打包了母亲给她买的东西。
千山愣住,片刻后又是一阵懊恼。
她用她那不太聪明的脑袋想了想该怎么说,连忙制止对方:“您不用收拾,您留在这就好,您本来是母亲留在这儿的,该走也是我走。”
万径抬头,眼尾微红:“你承认了?”
千山怕说多了,以万径那聪明劲儿就要猜出来,只能默默低下头什么也不说,可这副表情在万径看来就是认错,就是出轨的铁证。
啪——
万径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冷声道:“我们两清。”
她盖上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千山在身后追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干巴巴地跟在万径身后。
费云疑惑了瞬,侧眸看向夏时,夏时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
【求婚】
千山在准备求婚事宜,万径误以为千山出轨。
那日半夜,虞以松不知在记忆里看到了什么,下床自己更衣后就直奔密林,夏时醒来发现人不见了,没惊动熟睡的费云,独自跟着定位器在密林里找到了她嫂嫂。
同时看见了在搭建求婚场地的千山和阿桐。
万径和千山的感情算得上十分坎坷,虽然供她俩发挥的场地就只有「虞宫」,但也不妨碍她俩虐恋情深。
总的来说,最初十年,万径一直都背着长辈包袱,认为是自己没教好千山,虽一直宠纵着千山,但不愿敞开心扉,在千山面前时常以小妈的身份自居。
千山一直很听话,可不满万径和她发生了关系还这样,毕竟这种事情,在床上是情趣,下了床那叫不认账。
好在千山是真喜欢万径,还足够有耐心去磨这根铁杵,十年,铁杵成针,俩人恩爱无比如胶似漆,小吵小闹有,大的争执相当罕见。
万径对虞以松的感情很深,这些年母亲的情况一直在恶化,万径有些消沉,千山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就想着办点喜事儿为母亲冲冲喜。
没想到万径误会了。
千山顶着脸上一个巴掌印,追在万径身后大步迈着,看身前那穿着毛呢大衣的女人头也不回,走得潇洒。
她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即便只是冲喜,但那对于她俩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场仪式,如若还有别的方法可以留下万径,千山并不想透露一丁点儿。
万径素来聪明,只要透露一点儿必然能猜到,千山准备的惊喜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