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如何?”陆秉钊接过杯子,压在唇下呷了一口。
“那些人嘴硬得很,所谓的白粉,全是碾成粉末的白糖,谎称白粉赚取了不少钱财。”
刘秘书叹气:“陆厅,你这朋友靠不靠谱,怎么给的地点全是诈骗,除了那晚抓到几个游兵,手上是真的毒品,这些天跑了十几个地方了,没一个真制毒的,全拿白糖在那糊弄我们。”
他一语道破真谛:“……该不会我们身边有内鬼吧?”
陆秉钊在村落名字后面打上叉,刘秘书依旧喋喋不休。
“这点证据也不够治罪温家,顶多让他放点血,他再推个替罪羊出来顶一顶,上头再从中插一脚,温家不痛不痒,依旧风生水起。”
“刘秘书。”
“欸,陆厅。”刘秘书刚坐下,听他喊又快速站起身,“怎么了?要去下一个地点?”
陆秉钊摇头:“车钥……算了。”
他拿过椅背上撑着的外套,吩咐:“早点休息,这几日你也辛苦了,我回A市一趟。”
“是小陆出什么事了吗?我送您回去。”刘秘书说着就要穿衣服,被陆秉钊拦住。
“不是,私事,我去坐大巴,车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他此般强硬,刘正一也不好和他强拗。
霁月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寻了个避风的角落刷着短视频,无聊地逛了会儿,得到陆秉钊的回复。
【到家会比较晚,你先进去,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谈。】
霁月不回了。
她进不进家,他一看监控就知道,故意吊着,让他心高悬,让他紧张,让他迫切想要见到她。
她继续切回短视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厉烬的回复。
这是在和人血拼手中弹了吗,怎么又和先前一样消失,太没品了。
霁月内心吐槽,一旁车库突然开门,一辆黑色轿车驶入夜色,离陆秉钊回复的内容已过去近一个小时。
估摸着陆家司机是去接他的,霁月起身活动发麻的腿脚。
过了十来分钟,远处蜿蜒山路拐口照出一道散射的光束,霁月迅速脱下上官瑾的外套往远处山坡一抛,又解开胸口的链子塞进手包。
做完一切,她搓着手臂上麻麻赖赖的鸡皮疙瘩,回到石狮子旁蹲下。
车子很快停靠,霁月抬头,与满脸疲惫略带严肃的老干部对上眼,莫名的心虚涌上来,她眨眨眼,把冷风吹出来的泪挤出眼眶。
肩上一暖,陆秉钊将他的外套披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