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樾面色微红。
因为人长得过于帅气,加上女大学生可能多少对医生这个救死扶伤的职业有着滤镜,来排队的大多都是女生。
这现象在女医生那边也同样存在,大学生似乎产生了不必要的默契,各自默默分成两排,出乎意料的男女分割。
在前面百来个女生的体检中,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唯独面对霁月,那手指莫名就抖了几分。
可能是由于她的毛衣真的很薄,又或者她的内里胸衣也太过单薄,加上她的胸型挺阔,听诊器需要往下压动才能听到一点浅淡的心跳。
下压意味着他的指尖会陷入饱满的地方,而霁月又是非常不安分的一个人。
赤裸的眼神像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裤子拉开,将他那点鲜为人知的欲望面具撕碎。
他前所未有的紧张。
“医生,我心跳有问题吗?你怎么听了这么久?”
齐樾缩手,也不管听没听清楚,随手在体检单上画了一笔。
“好了。”
她凑近看,疑惑:“真的好了?莫不是随手蒙的吧?这我要身体出问题了,第一个可就是找你。”
齐樾哑然:“你想怎样?”
她点点体检单,压低声音:“留个联系方式?”
硬核式搭讪,能让他如此下不来台的,以他二十多年来阅人经历,除霁月还真无旁人能够替代。
若不是她故意把凸起的那一处部位精准蹭到他指间,他如何会慌成这样。
想到她以往调戏自己的那番言论,耳廓就止不住的发烫。
齐樾寻了张空白的纸张,在上面潦草留下十一位数字。
其实他早在先前约她出来时便通过电话,只是那时候她估计没把自己当回事,索性也没有存。
想到这,齐樾已经打定主意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信息,只要结束这次体检,他与她再无交集。
可没想到纸张刚递过去,又听到女生威胁般的嘱咐:“敢不接我找人弄你。”
笑话,现在是什么旧社会吗?
还找人弄他。
齐樾满脸黑线,奈何她在边上站了太久,连同事都忍不住投来问询的目光,他只能随便应了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