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们被她夸得心里也得意,“那是自然,没有些好的家伙,我和你周婶哪里能挣得一批老主顾。回头卫小娘子要是再想收拾,我们给你折扣。”
这么一来二去,大家也熟络了不少。卫锦云小鸡啄米般点头直回应。
妹妹们坐在院子里收拾出来垫了块小布的凳子上,探着脑袋张望,嚷嚷着也想动手。
自己当然争是争不过她们的,卫锦云用手巾往二人脑袋后一系,做了两只简易的口罩,“霉味闻多了要生病,我瞧几个椅子都露了钉子,可千万要小心搬,不能将手割了。。。。。。开干!”
“好嘞!”
二人似是使不完的劲,一股脑钻进了屋里。
“蕖姐儿开朗了不少。”
王秋兰用新买的笤帚扫完院里腐烂的叶子,坐在椅子上休息,“锦云你病才好,也该注意些身子。”
“好。”
卫锦云笑着站在身旁,替她锤背。
今日天公作美,直至酉初时分也未下雨。
灶台半塌,显然做不了饭,好在卫锦云事先买了个新的泥炉。
待收拾完铺子,她明日还得去寻泥瓦匠修修屋顶与灶台,还得找木匠打些桌椅,这泡了几十年水的木头,实在是不能用了。
这么一来,钱实在是不经花。原主的父母本在外头做生意,每月都会寄钱回来,但看病吃药也花了不少。
如今父母走了,她更是想办法多挣些钱,毕竟修缮起来日子还久,铺子开张也不是一蹴而就。
妹妹们伶俐,日后可以送去上学;祖母回来平江府,总归要去王家看看;她自己的身体,得补补,确实不太好;再有日后的吃穿。。。。。。
哪哪都要钱。
没有灶台炒菜不便,晚上仍是吃面。
水乡人家河虾多。
卫锦云挑出方才顺道秤的虾,麻利地挑虾线,开背,再用下头熬个醇香的汤底。
“刺啦刺啦”,金黄的虾头慢慢被煸出虾油,整个屋子弥漫着虾的鲜香。
“饿死啦。”
卫芙菱率先蹦出来,一张小脸不知从哪里沾了灰尘,像是只钻了灶台的黑猫。
“姐姐,我今日一定能吃下一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