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咽不下这口气也很正常。
只是将人卖进妓院,着实过于恶毒。
但说到底,怪世道不仁,怪陆中丞是条狗。
陆珂握紧了拳头,一个眼刀杀到原晔身上:“你以后要是敢……”
原晔发誓:“绝无可能。”
陆珂收回视线。
原晔抓住她的手:“这事说到底是陆中丞惹出来的。你没必要将自己牵扯进去。”
陆珂声音闷闷的:“就是觉得难受。”
原晔*再度说道:“我不会。”
陆珂:“哦。”
即便原晔这么说了,陆珂心底还是堵得慌。
莫名地她忽然想起原璎柠那句,除非逼不得已,我绝不赌任性。
……
深夜,三皇子府鸦雀无声。
三皇子落难,三皇子心情不好,日日饮酒,三皇子妃怀着孕,三皇子还指望着三皇子妃生下这个孩子,重获圣宠,怕自己酒醉不小心伤了她,因此两个人晚上都是分床睡。
好在看在三皇子妃肚子里皇孙的份上,三皇子一家虽然被幽禁三皇子府,一应吃穿皆不缺,还有文鸳这个侍妾伺候,三皇子妃身体康健。
文鸳白天要洗衣服做饭,伺候尊贵的三皇子和三皇子妃,到了晚上,还要给三皇子妃守夜。
而现在,她悄无声息地拿着白绫,站在了三皇子妃床边。
文鸳借着微弱的烛火,走到三皇子妃的床头,如鬼魅一般地笑了。
她将白绫缠在三皇子妃的脖子上,一点点地收紧。
终于,三皇子妃醒了。
她一把抓住白绫:“你干什么?”
文鸳呵呵笑了起来:“你说呢?尊贵的三皇子妃。”
文鸳是苦日子出身,哪怕当了侍妾,也只不过晚上多了陪睡这一项工作,白天的活又没少,她的力气,自然比三皇子妃这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大小姐大太多了。
她手中的白绫一点点收紧。
三皇子妃喉咙剧烈的疼着,窒息让她眼前发黑,她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更遑论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