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尚书:“陆珂,你敢说,你家那个孩子和原璎柠无关。”
陆珂:“当然有关,璎柠可是孩子的姑姑。”
见应尚书一脸不服,陆珂无奈道:“应大人,我就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我就当不知道璎柠为什么就那么偏巧地到了金国。那璎柠一个女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身体纤细柔弱没有自保的能力,脖子上带着流放罪字烙印,谁看到了都能踩一脚。
若是她当真在金国,受了委屈,生了孩子。那又怎么了?她这样的遭遇,难道不该得到同情吗?她是我大梁女子,大梁的百姓,受了辱,被金人欺负了,难道我大梁官员士兵不该心疼她,不该愤怒,不该举起长枪为自己守护的百姓报仇吗?”
陆珂说得情真意切,饱含对战乱的血泪控诉。
小皇孙也听得动容,大喊:“皇爷爷!陆大人说的对!难道我大梁的百姓,被金人欺负了,还要被问罪吗?”
小皇孙说完,转身面向三皇子:“三叔,你说呢?”
他这一转身,眼神一扫稚嫩,反倒多了几分挑衅。
而他这话,问得更是诛心。
若是三皇子不认同,那就是无视百姓血泪疾苦,没有仁德之风,不配为储君。
可若是他承认了,对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利。
因为原璎柠一旦占据了一个弱小被欺压的位置,不管是金人,还是金王,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被迫害的一方,都是无辜的。
三皇子没答,应尚书说道:“若是被欺凌,自然可怜。那若是有意攀附呢?”
原晔:“攀附谁?”
应尚书:“金王完颜术?他的王妃,名唤纳兰朵。”
应尚书从怀中取出画像:“这是,金王宫廷画师于两年前所画,画的是金王和她的王妃纳兰朵。”
德福公公将画像接过,呈给皇上。
有些事,应尚书不能明着说,但是,看了画像,皇帝自会怀疑。
原家有一个在金国做王妃的妹妹,还是金王盛宠的王妃,还与金国内乱,摄政王完颜弼之死有关。
紧接着,小皇孙又疑似一直与原家人生活在一起。
种种关联,很难让皇帝不疑心,当初所谓的证据是伪造的。
应尚书:“皇上,金王就在京城,是真是假,请他来一问便知。”
陆珂:“皇上……”
原晔一把拉住她,微微摇头:“既然清白,便不怕。”
可是……
原晔给陆珂打眼色,陆珂只能压下内心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