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和原晔细嚼慢咽,原璎慈则一边吃饭一边照顾着原窈月。
陆珂心里琢磨这家的糖醋鲤鱼好吃,一会儿再让小二打包一份清淡的鱼给原璎柠带回去。
陆珂正想着,便听见隔壁桌在谈事。
那穿青衣的男子一边喝酒一边嚼着花生米说道:“听说了吗?”
背对陆珂这边的蓝衣男人礼仪似乎好一些,他放下筷子:“什么?”
青衣男子:“我表叔昨日回府,忧心忡忡,说是边关那边八百里加急来的消息,完颜弼死了。”
蓝衣男子:“金国摄政王?”
青衣男子:“是啊。金国内乱本来对我国是好事,没想到那个完颜弼这么不中用,才不到三个月就被自己亲手辅佐出来的金国小王上给剿灭了。唉,那个金国王上看起来是个厉害的,怕是以后大梁和金国还有一战。”
蓝衣男子:“倒也不必如此忧心。我看那金国王上不像是个好战的人。”
青衣男子:“如何见的?”
蓝衣男子:“我听说那金国王上是为了给自己的王妃报仇,才突然出兵。深情的人一般不会恋战。”
青衣男子:“你呀,也太想当然了。唉……不知道等金国发作,我们这边能不能等到一个空缺。你说说,咱们考中进士都两年了,还没等到一个官职。人在晖阳,一个女子居然升到了五品。”
蓝衣男子:“这与陆珂无关。”
青衣男子:“怎么没关系?她一个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要不是她,那五品司元的空缺原该是我的。我表叔本来都已经为我打点好了,没想到北安府司马安一道请功的折子,前功尽弃。”
蓝衣男子似乎看不惯青衣男子这副占不到便宜怨天尤人的样子,声音冷了下来。
蓝衣男子:“陆珂救了汗血宝马,又冒着生病危险从金国带回来了汗血母马,解决我们大梁战马弱于金国的危机。又提高了猪肉品质,母猪产崽数,本就功勋显著,获得……”
青衣男子不以为意:“哎呀呀,我说陈炎,你能别开口闭口什么猪啊羊的,这都是下九流才会掺和的东西,咱们是读书人,说话要文雅。”
陈炎?
陆珂皱眉,同名同姓吗?
陈炎白了青衣男子一眼:“猪,公猪,母猪,牛,羊,马匹,没有那些人辛苦养殖,哪有我们吃的?难不成你以为你吃的这盘子猪肉是凭空冒出来的?”
青衣男子:“懒得跟你说。”
两个人不说话了。
陆珂挪动屁股看过去,只是侧面,便已经确认是老熟人了。
陈炎,陆家管家的儿子。
她以前被陆家逼疯的时候,还拉着陈炎让陈炎带她私奔。
怎么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