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恒抓着缰绳,身上背着一杆银枪。
二十七岁的他,正值建功立业的好年纪。
燕恒:“出发!”
终于出发了。
陆珂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稍稍落地。
她默默在心里祈祷。
忽然——
“站住!”
孟翊快马赶来,手里拿着知州的令牌:“燕副将,知州大人有令,没有兵部调令,谁也不准擅自带兵出城门。”
燕恒只冷眼扫了孟翊一眼:“知州管行政民生,军事上还轮不到他插手。”
说完,燕恒就要带兵出城,孟翊立刻骑马挡在城门口,固执道:“知州大人说了,原晔是流放的罪人,朝廷规定,流放的犯人终身不得离开流放地,若是擅自离开,死罪。原晔擅自离开流放地,前往金国,本身就是死罪,不值得救。”
燕恒板着脸,看向陆珂所在的方向。
陆珂是皇上要的人。
还是救活汗血宝马的功臣。
是他以父亲和弟弟之名投资的银耳场场主。
燕恒收回视线,抽出身背的银枪,指着孟翊:“是不是死罪,那也是我大梁内部的事情,轮不到金人来处置我大梁的人。”
孟翊:“你——”
银枪对准孟翊的咽喉。
燕恒:“再多说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孟翊双目圆瞪:“我奉知州大人命令守住城门,没有知州大人的命令,除非我死,否则绝不让任何人走出去半步。”
燕恒眯了眯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怕不怕死!”
眼看银枪就要刺穿孟翊的脖子,新任北安府经略使李承安到了。
应知和李承安乘坐马车而来。
应知掀开车帘:“燕副将好大的脾气。”
武将和文官本就不对付,燕恒看不惯应知这副德行,也不下马就这么直挺挺地看着他。
应知说道:“燕副将,原晔一个流放的罪人,死就死了,你拿我大梁这么多好男儿的命去换一个流放犯人的命,真当我大梁男儿的命不值钱吗?还是你燕副将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