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默了。
她大体能猜到摄政王把阿保谨送到她面前想干什么。
但是她想说,她不是那种好美色的女人。
好吧,也有一点好。
但是只好自家夫君,她很有原则的。
陆珂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专注眼前的小羊羔。
她的手指沿着肋弓部位摸着,感受小羊羔腹部的跳动。
陆珂:“体温是正常的,但它腹部每次跳动的时候,都会沿肋弓下陷,肷部鼓起。”
陆珂将耳朵贴近小羊羔的鼻孔附近:“呼吸微喘,有呃逆音。”
阿保谨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紧张地盯着陆珂:“它会死吗?”
陆珂:“你希望它好吗?”
阿保谨用力点头:“阿娘说它会死,以前生了这种病的小羊都回到天神身边了。”
陆珂看到阿保谨脸的那一刻就知道摄政王想干什么了,所以一开始对这孩子是带着怨气的。
可是这会儿看他那一副不谙世事真心为小羊羔担心到快落泪的可怜模样,又心软了。
不自觉地,陆珂放软了声音:“它只是膈痉挛,它不会死。”
阿保谨抱紧小羊羔,漂亮的眼睛噙满泪水:“救救它,求你救救它好不好?”
陆珂揉了揉小羊羔的脑袋:“好。”
陆珂唤来了刚才那五个男人中的一个,那人叫堤烈:“我这里需要一些药。”
堤烈:“什么药?”
陆珂:“苏子,柿蒂,枳壳,白帆。你多多拿一些,然后拿一个小称过来,我来承重,分配。”
堤烈深深地看了陆珂一眼,又垂下眸子盯着阿保谨怀里的小羊羔,一动不动:“天神要它去天上陪他。”
陆珂嘴角抽动了一下。
少点封建迷信行不行?
陆珂:“它是生病了。”
堤烈:“它要去天神身边。”
陆珂:“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