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工于心计,半点不留神,就会被他带进坑里,实难对付。
完颜弼:“如果你失了清白……”
完颜弼目光从陆珂脸上滑动到脆弱的脖子,再到纤细的腰身。
明明是淫狎的意思,他做起来,却坦坦荡荡,大大方方,反而威逼更甚。
是上位者对下位者完全不屑的压迫。
陆珂一扫刚才的所有谦卑讨好,目光冷若寒冰:“那我们就是仇人了。”
陆珂:“我相信我夫君不是那等摆弄迂腐规矩的腐朽之人。但,不代表,我陆珂一个女子就必须任人摆布。摄政王,还是那句话,你敢信吗?”
完颜弼脸上对下位者的戏弄少了几分。
陆珂声音沉稳,没有丝毫慌乱之色。
陆珂:“我说我会效忠于你,不会让你们亲自给这草原上的马,牛,羊下药,不会让你们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牛羊马越长越强壮,并奉我为神明,却在五年后才发现,这草原上的动物已经全部绝嗣。我说我不会这么做,你敢信吗?摄政王敢赌吗?”
完颜弼目光骤然如寒冰,陆珂与之对视,分毫不让。
陆珂:“我陆珂身子弱,扛不住你用刑,也扛不住多来几个男人折腾,反正你一动手,我就投降。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但是你敢赌吗?这天下的药,不只是药,还是草,是粮食,相生相克,今天吃了没事,明天吃了另一种兴许就有事了。吃个半个月可能体内只积攒了微量的毒素,但是吃上一年半载呢?这人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不是吗?”
砰!
完颜弼掌击木桌。
木桌瞬间四分五裂。
完颜弼:“放肆!”
三个丫鬟当即跪下,额头贴在地上,瑟瑟发抖。
陆珂顶着完颜弼杀人的目光一点点坐正,脊背笔直,声音还带着病后的沙哑,却一字一句坚定无比:“摄政王若是不满意我的答复,尽可现在就拿毒药毒死我。”
完颜弼站了起来,走到丫鬟面前,将毒药拿到手里掂了掂,然后看向陆珂:“是自己喝,还是我让人给你灌。”
陆珂死死地掐着掌心,让发抖的身子镇定下来。
完颜弼随手一扔,毒药掉在了陆珂盖着的被子上。
瓶子不大,上面用蓝红两个色料绘着奇怪的图形,似乎是种图腾。
陆珂捡起瓶子,死亡的恐怖阴影下,她的手抖如筛糠。
说话硬气和真面对死亡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