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刚一动,马儿就开始挣扎。
裴彻连忙抱住它的脖子,安抚它。
它的前肢被刀割断了韧带,整个肿了起来,伤口处甚至发炎灌脓,流出恶臭的血水。
陆珂问裴彻:“没有给它上过药吗?”
裴彻:“我每日都给它清理伤口,上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见好。”
说着,裴彻湿了眼眶:“我知道它的伤治不好,我也希望它能好好的度过最后的日子,但是伤口就是不见好。”
陆珂:“用的什么药?”
裴彻:“大蓟、三七、白茅根、白及、艾叶,这些我都试过了。军队的药都是朝廷统一采购分配的。战马在营里都是宝贝疙瘩,从来不吝惜用药,也根本不缺药。”
陆珂皱眉,不可能啊。
这马儿的腿只是外伤,如果真的如裴彻所说用了这些止血消炎的药,就算这个时代的技术无法将断裂的韧带接上,也不可能感染这么严重。
陆珂想不明白。
原晔在陆珂身边蹲下,轻声问道:“怎么了?”
此时不是解疑答惑的时候,陆珂只能摇摇头:“外伤严重,还有化脓感染。”
原晔:“能治吗?”
陆珂抿着唇不说话。
就在陆珂抿着唇仔细思考治疗方案的时候,欧阳实甫拍打惊堂木:“陆珂!你可能治?”
第39章幸不辱命
◎战马和骑兵在战场上同生共死,是过命的战友。◎
陆珂回头,跪下,目光澄澈:“回提刑大人,陆珂只能勉力一试。”
欧阳实甫:“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休要在此逞能斗强。”
岑平常给了欧阳实甫一个警告的眼神,问道:“陆珂,你有几成把握?”
陆珂垂眸思索片刻:“六成。”
陆珂尽量往最保守的方向估算,但是六成这两个字还是令在场的所有人发自肺腑地震撼。
这可是绝症啊。
正是因为无药可治,无法可为,所以战场厮杀,面对战马,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对腿下手。
陆珂:“但是,我需要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