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他从未听说过。
军医诊治战马,一般就是风寒,着凉,吃错东西,肚子疼,外伤。
陆珂转身看向已经落座的岑平常:“回诸位大人,此战马,心经伏热,舌上生疮,津液气结,化痰,是肺寒吐沫之症。”
裴彻:“军医说是风寒,症状与你所说相似。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才是对的。”
陆珂笑了,涉及到她的专业,她自然有足够的自信。
陆珂说道:“这位大人。”
裴彻:“裴彻,我叫裴彻。你叫我名字就是。”
陆珂:“裴大人,我请问你,这匹战马所在的马厩,拴系它的木桩和吃饭用的食槽周围是不是遍布白沫,如丝绵一般。”
裴彻震住了:“是,这位夫人说的是,便是如此。只是你未曾见到,怎么知道得如此准确?”
陆珂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是它的症状告诉我的。”
应知坐直了身子,微眯着眼睛。
未曾听说过京城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陆家二小姐?有点意思。
欧阳实甫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倒还小瞧了这个丫头。
裴彻才不管什么官员之间的争斗,他只关心自己的马,于是急忙问道:“怎么治?这匹战马已经吃了三日的药了丝毫不见好转。”
陆珂:“我猜这马应该是奔行饮急伤到了肺部,一般的风寒药物自然是无效的。它脉沉唇白,口鼻俱寒,痰重唇沥清延,首先要做的是清痰,清痰最好的药便是半夏。
如果是我,我会用半夏,升麻,防风,飞矾为主药材,再搭配荞面一勺,蜂蜜一两,生姜一分,酸浆水一升。”
裴彻:“我这就让人按方抓药。”
“等等。”陆珂叫住裴彻:“抓药可以,但是药物治疗只是一部分。如今天寒,最好将生病的战马移居室内,并保暖,少饮冷水,解开它的缰绳和马鞍让它自由活动,会有助于恢复健康。”
裴彻:“好。”
裴彻将马牵到院子里,让手下小兵去抓药,喂给马吃下。
欧阳皇甫嗤道:“谁知道这药到底有没有效果,是不是胡掰的。”
晏几道:“是不是瞎说的,过几日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