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和他妻子成亲多年,有一个五岁多的儿子,现在妻子又怀孕了,还不满三个月,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也因此,孙老板娘的不识时务让县丞格外动怒。
一提到自家男人,孙老板娘不作声了。
她委委屈屈地辩解:“那我家的猪就白死了吗?”
县丞:“又不是病死的,是让你们弄死的。自己煮来吃了。”
孙老板娘:“我家就三个人,能吃那么多?”
县丞:“天气这么冷,都冻成冰了,坏不了。吃到明年开春,肯定能吃完。”
眼看县丞是铁了心不帮自己,孙老板娘只能抹了抹眼泪,期期艾艾地离开,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县丞一眼。
哼!等她姐生了,她就去找姐姐告状。
孙老板娘走到县衙门口,孟翊忽然挡住她的去路:“这位夫人,可是有冤屈难伸?”
孙老板娘点点头。
孟翊:“想伸冤,跟我来。”
孙老板娘规规矩矩地跟着孟翊走。
与此同时,应知和知县
晏几道商议完公事,端起一旁的茶杯,用茶盖掠了掠上面的浮末,“我听说晏大人是天元二十七年的探花?”
晏几道眯了眯眼:“往事不堪回首。”
应知:“三甲之列,怎么也不该只在这边陲小镇当一个知县。”
晏几道:“应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应知笑了:“本官曾听父亲提过。这一县之长论起来也是不一样的。知县是朝廷从中央派遣下来的。县令则是地方指派升任。知县名头上是中央派遣,但大多均是因犯了错,被中央贬黜至此。
我曾听说天元二十九年,晏知县的老师因劝阻皇上不要大兴土木,修建天元摘星楼被问罪入狱。其门下多名学生联名请愿求情。之后,晏知县便被派到了晖阳任知县。不知两件事之间是否有关联?”
晏几道眸色平静:“身为学生,为老师请命,是情义。身为官员,为无辜之人伸张,是公道。下官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何不对。”
应知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晏大人想回京城吗?”
晏几道抬眸,与应知对视:“应大人的意思是?”
应知:“人这一生,机会寥寥无几。本官只能说,一旦出现了,就应该抓住。至于怎么抓住就看晏大人自己怎么想了。”
说完,应知站起来,准备离开。
应知道:“原晔和岑大人之间的关系,应大人不好奇吗?”
晏几道:“下官身份卑微,过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