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晔表现得太平静了,她琢磨不清他的想法,一颗心如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也落不下来。
回到原家,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各自卧房的铺床。
原晔将陆珂带到卧房,端了盆干净的热水过来。
原晔:“你身上脏了,先简单处理一下,换件干净的衣服。等吃完饭,我多烧点水,晚上的时候再洗澡。”
陆珂哦了一声。
果然嫌她脏。
原晔走后,陆珂将脏衣服换下来,洗脸洗手。从小衣里将银票拿出来,东找西找,在床尾墙上找到了一块比较松的地方,挖了个洞,把包好的银票放进去,盖上土,又把手洗干净,这才将床铺好。
陆珂来到厨房,原窈月在烧水,原璎慈在切菜。
原晔已经将鱼洗干净,开膛破肚处理好了,此刻他正站在水盆便刷腊肉。
刚才在李家院门口时,一片朦胧粉色中,原晔手背在身后安静地站在七嘴八舌的人群中,给她一种飘在远方的感觉,而现在,原晔袖子挽起,手脚麻利地刷洗着腊肉,生活气息十足,倒没有了那份距离感,好似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她可以依靠的丈夫。
陆珂伸手去帮忙,原晔拦住她:“你累了,坐着休息吧。”
陆珂尴尬地放下手,去原窈月那边帮着烧火。
来的路上才和陆珂吵了一跤,原窈月蔑视地瞪了陆珂一眼,刚要说陆珂几句,原晔一个眼神看过来,原窈月撇了撇嘴,不说话,但是挪动屁股,尽量离陆珂远一点。
陆珂余光将原窈月的动作全纳入了眼底,心里涌上一股委屈。
想当年,她也是动医一霸,导师是副院长,自己是得意门生,人人见了都得叫她一声师姐。
结果莫名其妙穿过来,变成了人人嫌弃的脏东西。
凭什么啊。
好不容易从陆家逃出来,来到了偏远的,民风彪悍的晖阳,以为原家人落难了,能想到养猪,应该不是京都那种好面子,四肢不勤的狗东西。
结果还是差不多。
陆珂闷不作声地烧着火。
很快,原晔刷洗完腊肉,将肉放进了锅里煮。原璎慈也将米饭和鱼蒸上了。
院门口传来敲门声。
原璎慈出去招呼,等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篮子蔬菜和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