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把抓住容昀枢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容昀枢吃痛地蹙起了眉。
“圣所的实践课程,你还是不要再去了。”
容昀枢心?中?警铃大作。哨兵的占有欲果?然?麻烦得要命,竟然?能让凌御上头到连凌辰的病都不管了。
好在他早有准备。回来的路上,他就悄悄给凌辰发了个?信息给,告诉他凌御去圣所接他,可?能晚点到家?。
他还“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凌御似乎心?情不好。
果?然?,他眼角余光瞥见主楼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身影正站在门后的阴影里。
“为?什么?”
容昀枢没有刻意提高声音,,他知道哨兵听力很好,门后的凌辰能够听到。
“那凌辰的病怎么办?你不是说,给凌辰治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吗?我……今日在圣所里,真的感觉提升很快。”
“你可?以为?我梳理。”
凌御打断他,语气强硬,“我可?以休假,这段时间专心?陪着你提升精神力操控水平。”
容昀枢垂着头,沉默片刻,又问:“可?是,凌辰的情况很复杂,接触更多精神图景,积累经验,对治疗他才更有帮助,也?不会?耽误您的工作,为?什么不能去……”
“不行!”
凌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烦躁和占有欲冲上头顶,忍不住用力把容昀枢往自己怀里一带。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容昀枢甚至能感觉到凌御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我不允许我的专属向导,接触其他哨兵,绝对不行……”
话音未落,大门就被人猛地一把拉开。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辰的脸色极其难看,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站在门口,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和兄长如出一辙的眼睛满是受伤和愤怒。
他死死盯着凌御抓着容昀枢的手,还有两人密不可?分的姿态,那画面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你是觉得我的病没那么重要了吗?”
凌辰歇斯底里到声音都几乎在颤抖,每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般。
“小辰。”
凌御身上迫人的气息消散许多,却还是没有妥协,“我只?是不允许专属向导替其他哨兵疏导。”
“其他哨兵?谁?我吗?”
凌辰看着凌御,又看着被凌御狠狠箍在怀里的容昀枢,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刺眼。
凌御和容昀枢站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他不过是一个?被隔绝在外的残废哨兵。
他拥有的东西很少,可?现在连家?这个?唯一安全的港湾都要被人抢走?吗?
巨大的愤怒和被抛弃感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尖锐无意义的白噪音在他脑中?回荡,淹没了所有清晰的思维。视觉、听觉甚至触觉,所有感官接收的信号都变成无法解析的信息碎片,疯狂冲击着他的大脑。
“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