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皇太孙看不上他,他被清流打压挤兑。
就因为几件小事没做好,竟然贬为陕西布政使。
虽说是一省的封疆大吏,可却彻底和中枢,乃至日后的宰辅之路无缘了!
“我就闹不明白了!”
李至刚又道,“那些清流是怎么想的?他们都是十年苦读出来的,现在却把学政闹得一塌糊涂。。。。。。”
“这有什么不懂的?”
李景隆站起身,从亲卫的手中接过毛巾擦擦手,而后在葡萄架下坐了,笑道,“权钱嘛!”
说着,他开始缓缓泡茶。
褐色的茶汤在白色的瓷盏之中荡漾,带着几分涟漪。
“地方大族有钱,中枢有权,强强联合那么从中枢到地方,就是一片和气!”
李景隆推了杯茶,至李至刚的面前,笑道,“收税也好,徭役也好,地方大族出面,方便!”
“哼!”李至刚不屑道,“分赃也方便!”
“这天下,自古以来。。。”
李景隆端起茶盏,“就是精英的!”
“勾结成党,朝纲败坏!”
李至刚咬牙切齿,“满嘴仁义道德,暗中男盗女娼,狗屁。。。。一群狗屁之人!可恨,皇太孙整日被清流围着。。。。”
“皇上身子如何?”李景隆低头饮茶,岔开话题。
“出京之时,按理说该陛辞的,可是。。。”
李至刚摇摇头,“听说皇上身子不大好,这一年来都不怎么理事,不大见外臣。”
朱元璋像是彻底的放权了,万事都交给东宫,平日深居简出。
李景隆几乎每月一封问安的奏折,但朱元璋那边却几乎没有回过。只有去年九月,将甘肃种的新麦送了几斗给京师,朱元璋回了一封信,孝心可嘉,但瞎折腾,犯不上。
“你这陕西布政使不在西安待着,跑我甘肃来作甚?”李景隆又是喝口茶,笑道。
李至刚叹口气,“心里憋屈,借着出来巡视的由头,到你这来看看!”
从一部尚书,到一省布政,能不憋屈吗?
他出身江南望族,可江南清流却不把他当自己人。
他埋头苦干,可实干派的官僚,却视他如仇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