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看来姊姊你们有要事需忙,那我就先回滴汐泉等你。”迎秋觉得艳冬更古怪,但是又不能不听从对方的安排,转身离去。
等人影消失,艳冬突然对虫儿露出极其悚骨的笑涡,道“有话好好讲,你跑到九层香障里,终究是想找什么东西?”
美人的美自古是傲慢的,凌厉的,甚至夹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包括她们的诡笑,也像是阴恻恻的一片刀,滑在对手的心尖。
虫儿觉得自己被这笑里的尖刀,轻轻地贴着头皮划过,连细微的汗毛,亦被落发般砧寒起来。
有主意了。
虫儿道“那天的尸体,我看见了。”
艳冬的阴笑骤而戛止。“你看见什么了?”
“那天枯井里的尸体本有完整的五具,可是到了药先生的竹苑里却又四具半,其中一个少了腿。。。。。。”
虫儿故意延长声音,“迎秋刚才提起前夜,前夜正是咱们去枯井搬尸的时间,这种巧合可不是随时都能碰到的。”
迎秋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艳冬的右眼筋脉暗动,唇角极不自觉得挤出一些看似淡定的微笑,“你原想钻入九层香障里,就是想去寻找出那一截腿骨吗?”
虫儿笑道“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有些理由总是别人找好的,是与不是完全不够重要。
艳冬的整张脸庞瞬时扭曲一团,只见她唇角间依旧是笑着,手掌已经不自觉地汇聚鉼山之力,重重偷袭向虫儿的胸口。
一击必中。
自艳冬发力到出掌的眨眼功夫,虫儿冥冥之中嗅出她的身上隐藏着某种香味。
她的异样早已惹得虫儿留心,熟悉的异香也叫虫儿险些闪神,待她的掌心劈来时,虫儿弹起双足转身疾旋,与此同时自袖间滑出穿心,在灵巧掌间汇成九刀狂杀,刀锋冷若冰霜,玉芒汇成新月。
但见光华流觞,宛如从虫儿手上流淌出一团天河的银星,纷纷往艳冬全身洒落。
艳冬的戾掌尚未够及虫儿的胸口,忽见对手刀锋毕露,只得倒翻急闪不迭。
虫儿的刀锋如行云流水一般急近,将艳冬的身上腿间倏倏然刺出数道裂口。
“噗!”其中一刀正好命中艳冬领口的盘丝花扣,她身上的墨绿色斗篷忽如断线的风筝,自艳冬身上滑落下来。
虫儿始才看清她里面穿着贴身的单衣,可是浓郁的水合花香气,自斗篷滑落的瞬间,便如**的艳花一般,滚滚涌出了艳冬的肢体间。
这是什么情况?!
虫儿微微收敛起强劲多变的刀势,冷冷旁观着艳冬的变化。
艳冬被虫儿的刀光压制得极为气愤,不禁尖声狠叫“袭春,你才是包藏祸心的贱人!王爷明令禁止地谷里的一切侍婢,不许佩戴任何利器,为什么偏得你有?!!”
她的功法中参杂着凶猛而又凌厉的扑击,蓄势待发的身体,在水合花的骤然熏烈中变得无坚不摧起来。
虫儿未从擅动,她的嗅觉敏锐得捕捉到了水合花香的冥冥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