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谈了多久,怎么还那么喜欢。”
姜宥宁见怪不怪,反而有心思调侃:“那您说说,我们家的颜控遗传自谁?”
“反正不是我,”时安沉默片刻,“心灵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您看上我爸只是因为他心灵美好,和他的一切外在条件毫无关系。”
时安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在时绮睡觉时,时安提前定好餐厅,从半封闭的包厢里能看见庭院内的小桥流水。
姜宥宁的视线扫过水上漂浮的花灯,忽然想起什么:“上一次来祁江,我的记忆好惨烈。”
“我当时满怀希望跟黎昭告白,结果她说自己要出国,以后可能不回来、也没法和我保持联系。”
“跟我见这一次就是要当面讲清楚,然后断个干净。”
姜礼插话道:“是千灯节的时候?”
时安也想起来:“宥宁那天哭了一路,回来眼睛都是肿的。”
时绮捕捉到关键词:“千灯节?”
即使先前大致有了判断,这一刻也有种“果真如此”的感受。
在今天之前,他并不知道祁江有千灯节,也不知道姜宥宁在节日当天约黎昭见面。
梦境与现实一一对应,时绮终于能确定,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记忆。
他下意识看向身边。
商随没有说话,微微垂着眼。
“你可能不记得了,毕竟……”
姜宥宁不动声色扫了商随一眼,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时绮有腺体退化症,索性没再讲下去。
她最终感慨:“上次来祁江真是有一堆麻烦。”
商随不动声色握紧筷子,内心千转百回。
姜宥宁说的麻烦,或许也有他的一份。
“不过,我就说别把话说太死嘛,”姜宥宁没察觉到商随的异常,话锋一转高兴道,“兜兜转转,黎昭三年后还是跟我在一起了。”
“对了,黎昭师父的葬礼处理得差不多,她下周也会过来。”
姜宥宁提起黎昭能说个三天三夜,她从黎昭的近况说到她欣赏的画家,话题不知不觉来到商随身上。
时安逮着机会问:“你现在是在美院当助教?”
商随点点头:“等小绮毕业,应该就不会留在美院了。”
像知道时安在想什么,他补充道:“之后小绮想待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
不用他问,商随已经摆出时绮去哪儿都跟随的态度,时安心里满意,顺口问了一句:“你也是在首都长大的?”